段继阳忍着怒火:“陆冰,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我今天上门拜访是为了商量我们两个的婚事,伯父才顺便留我吃个晚饭,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段继阳气愤到极致,忽然平静了来:“你有什么苦衷,说来我听听?”
“没有?”
陆冰听他提起“婚事”两个字,脸苍白了一瞬,慌张偏过:“我早就说过了,现在没有结婚的打算,你没必要找他们商量。”
段继阳为什么就是不能理解他?
既然没打算复合,又为什么打着他段继阳男朋友的名号席各种场合?又为什么借着他的人脉和金钱开设计室上时装周?
陆冰气得连指尖都在发抖,他一把甩掉段继阳的钳制,着气问:“我怎么了?你倒不如问问你怎么了,你不是说不喜陆延吗?你不是说和他退婚就没关系了吗?今天为什么还要坐在一起吃饭?!”
陆冰说不来话,他不想让段继阳知自己得了肾衰竭,否则也不会千里迢迢去国外避开那么多年,嘴唇颤抖:“我……我有苦衷的……”
第125章 病发
段继阳闻言面无表,一连说了几个好字,他不知是为了赌气还是别的,后退两步,缓缓声:“行,既然这样我们也没什么必要谈了,分手吧。”
陆冰冷冷看着他:“你还想因为什么?”
段继阳险些气笑:“就因为这个?”
段继阳自顾自冷笑了一声:“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结婚?”
陆冰人生的前十几年,对于杨琴母都采取了视若无睹的态度,可直到今天他才发现,那种冷漠其实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厌恶。他厌恶杨琴抢走了父亲,也厌恶陆延要分走他为数不多的父,而现在,连段继阳的目光也要被分走了。
段继阳的脸瞬间沉了来:“陆冰,你从到尾都在耍我是不是?!”
这些其实只是表面,真正刺痛陆冰的是段继阳在餐桌上频频看向陆延的神,带着隐晦的兴趣,不易察觉的在意,或许连段继阳自己都没发现。
就像陆万山不明白陆冰为什么会忽然跑去一样,段继阳也对他的绪爆发毫无绪,他追上前一把攥住陆冰的手腕,皱眉问:“你到底怎么了?!”
陆冰僵辩解,却怎么听怎么无力:“我没有。”
。
他觉自己像个外人,在哪里都没有立足之地。
如果说刚才心寒的人是陆冰,现在心寒的人就变成了段继阳,他不可思议看向陆冰,莫名有一种自己被耍了的荒谬:“不结婚?那你就是本没打算复合?”
陆冰抿唇偏:“反正我现在没考虑过结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