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近乎暴地在黑暗中扯开了衣,他用力啃咬着唐如风的耳垂,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说,当初为什么忽然不告而别?!”
他找唐如风不是为了床上那事。
他们的是那么契合,第一次都给了彼此,这辈也忘不掉。
他无法将那段时间所经受的苦难一一细数,因为连回忆都成了一种折磨,在段家的这段时间,唐如风就是这样不断眠自己的。
唐如风却笑了一声,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嗯,去世了。”
陆延无数次想过,他当初如果再细心一,是不是就能发现唐如风的不对劲,但就是那一时的疏忽,造成了今天的这种局面。
唐如风顿了顿,哑声吐一句险些被风散的话:“我想过有钱人的日,就认祖归宗了。”
那一瞬间陆延的心好像被什么刺了一,牵引一阵绵密不可忽略的疼痛,他低声问:“我就不能也想你了吗?”
“……”
不同于刚才的愤怒,语气格外温和,仿佛将他当成了什么易碎品。
他说:“好的,不用再受苦了。”
唐如风无声闭目,唇已经被他咬了血,他不敢开说话,因为嗓又酸又涩,堵得连呼都困难,恍惚间他听见陆延在耳畔轻声问了一句话:“当初为什么要走?”
这是很稀奇的事,你要知陆延这种没心没肺的人,99%的时候都在笑,1%的时间才可能发一次火,堪称少见。
除了醉酒的那两次,陆延在床上一直很温柔,从来不会像今天这么鲁。唐如风语罢不等陆延回答,就用牙关轻轻咬住了他的结,他睫颤抖,有什么的掉了对方领,嗓哑得一度说不话:“我也想你了……”
唐如风疼得皱了皱眉,却并不回答,而是搂紧了陆延的脖颈,他一边笑一边低低息,角沁着泪意,像是在开玩笑:“陆延……你……你是不是想睡我了?”
陆延闻言一顿,领凉嗖嗖的觉让他终于冷静了几分,他在黑暗中缓缓低,试图看清唐如风的表,然而只有一片模糊的轮廓,他伸手一摸,对方脸上满是冰凉的泪意。
人间是个罪孽场,早走了也没什么,痛苦的只是活着的人罢了。
陆延摩挲着唐如风冰凉的脸,锦衣玉的生活其实让对方看起来没有当初那么瘦弱了,但他总觉得在段家的日唐如风一定格外难熬:“当初你母亲去世,为什么不告诉我?”
世界上的穷学生那么多,不是每个都能被他放在心上,就像路边离失所的猫猫狗狗,只有这一只被他捡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