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了:“你还真的打算包养我?”
唐如风不仅没有松,反而抬起颅,在陆延耳畔恨声骂了一句脏话:“陆延,我去你大爷的!”
但不知是他声音太轻,还是唐如风醉得睡了过去,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陆延缓缓吐一气,只能打开车门把人扶上了后座,他正准备弯腰退去,谁料衣领忽然一紧,猝不及防被唐如风拽了去。
他这通怒火来得毫无缘由,甚至可以说是无理取闹,偏偏陆延一句话都没办法反驳。他看见唐如风丢掉了从前的斯文清冷,借着醉意像疯一样把他骂了个狗血淋,一边骂一边掉泪,最后终于没了力气,把脸埋在他怀里不声了。
陆延闻言一愣,有些莫名其妙:“你骂我什么?”
寂静的空气中响起细微的啜泣声,又痛又恨。
他等了那么久,一直在等,现在终于等到了,却没有开心,只有满腹的心酸委屈。
陆延的心莫名揪得慌,他在黑暗中抱紧唐如风,轻柔吻掉对方角的泪,尖尝到的都是咸涩:“我错了,行不行?”
陆延心想,谈恋不好吗?
唐如风这辈骂的脏话都没今天多,他气得睛都红了,一个翻把陆延压在面,恶狠狠攥住他的衣领:“你他妈的把我当什么,想要的时候就要,想谈恋就谈恋,我当初没名没分跟着你的时候你不说这句话,为什么现在才说?!”
“砰――!”
他们两个贴在一起,像尸,像游魂,呼的气就像刚才那场无疾而终的雨,什么痕迹也没留。
唐如风不仅想骂他,还想打他,哑声:“老就想骂你!”
唐如风一犹豫都没有。
陆延陡然陷了静默,他背着唐如风慢慢往前走,快到车旁边的时候,才冷不丁问了一句话:“你就不想和我谈恋吗?”
车后座的光线有些昏暗,因为空间狭窄,连气都有些困难。陆延还以为唐如风在撒酒疯,扯了扯他的手,压低声音哄劝:“松开,有什么事回去再说,我还得开车。”
是车门关上的闷响。
“嗯。”
唐如风红着睛问:“陆延,这句话你为什么不早说……”
陆延又问:“那潘源的酒吧是怎么回事?”
风掀起看了陆延一,随即若无其事收回视线:“嗯,陈家开店的那块地是从段氏名拿的,她本来就和伯母关系好,我让她个顺推舟的人,她就同意了。”
唐如风自顾自轻笑了一声:“我悄悄把酒吧买来了,让他转给你,他不敢不同意。”
嘛要包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