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继续留去,要么被其余的同类吞噬殆尽,要么被司铎吃掉当养料,这两种结果都会让邢渊到不甘。
“这么冷,是不是生病了?”
邢渊一开才发现自己嗓哑的厉害,语气不耐,细听却有些委屈。
生病了?
“那都是我买的!”
陆延觉得没病:“你买了送给我的啊。”
这场梦境太过真实,那种骨腐败的气息挥之不去,邢渊甚至能清楚回忆起那些同类密密麻麻扑上来啃躯时所带来的剧痛,他眉紧拧,呼急促不安,额了一片细密的冷汗。
于是他就此扎。
陆延闻言动作一顿,他其实是觉得邢渊今天绪有不太对劲,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对方并没有删除自己的人脸识别数据,所以轻易就了卧室。
恍惚间好像有谁开灯走了房间,邢渊却怎么也睁不开睛,他隔着觉到了一阵微弱的白芒,紧接着有一只温的手碰了碰自己的额,耳畔响起一自言自语的声音:
直到那个时候,邢渊才知原来外面有一种名叫太阳的东西,太阳之有天空城,天空城又有鬼城,那也是一个阶级森严的世界,但远比诞生之地要得多。
邢渊闻言就像被戳中心事,可见闪过一丝慌乱,他意识偏移开视线,眉紧皱:“我没生病!”
邢渊:“谁说的?证据呢?!”
陆延随便找了个借:“我的衣服落在这里了,过来拿。”
陆延看见他气急败坏的样,没吭声,半晌后忽然没忍住笑了来:“都生病了,你怎么还这么有劲发脾气?”
外面的低阶游者不敢拦他,他就像一阵风似地离开了那个终年腐臭的窟,司铎只能控固定范围的游者,一旦离得远了,他就毫无办法。
“谁让你来的?”
邢渊艰难掀开,模糊的视线聚焦,却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赫然是陆延,对方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睛此刻只剩担忧,眉紧皱,在床柜轻轻翻找着温计。
邢渊心想游者也会生病吗?可他们明明不是人类,只会受伤。
3275号的现就像一细微的丝线,牵动着邢渊脑海中那些并不妙的回忆,同时也让他清楚认识到人类与游者是无法共存的,一旦暴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于是他逃去了。
邢渊闻言顿时气得火冒三丈,陆延大半夜过来居然不是为了找他复合,而是惦记那些破衣服?!他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咬牙切齿:
这倒是真话,他一件换洗衣服都没来得及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