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芙似乎想骂秦衍傻,但话到嘴边,又不忍说了,她攥紧手里的虎符,心思考着该如何在这场斗倾轧中活来,末了定定看向秦衍:
赵芙哼了一声:“他有事没事与我有什么系,反正我从小到大也没见过他几面,有事的是我们这些宗室罢了,泾阳王叔和临安郡王都死了,也不知何时会轮到我。”
“陛,柔安公主求见。”
赵芙目光闪动:“你就这么告诉我,不怕我去向摄政王告发你换个保命符?”
“柔安公主?”
秦衍颔首:“自然为真。”
秦衍微不可察皱眉:“公主莫说这种话,您是女,没办法继承皇位,那些事牵连不到您的上,才会保护您的。”
“你敢不敢和本公主赌一把?!”
这世上从没有十拿九稳的事,往往三分天注定,多少人就败在了那一气运上。陆延因为容貌之故,再加上蛊毒复发,所以一直待在神康殿不曾踏足外,却不曾想午有人来报:
秦衍:“陛不会有事的。”
赵芙闻言低盘着手中的绿长叶,仿佛在编什么东西,看起来有些意兴阑珊:“原来是他,我还以为你见皇兄去了。”
他最后一句话声音很轻,不仔细听本听不见。
秦衍一时哑然。
陆延原本在翻阅医书古籍,闻言从脑海记忆角落中翻一抹模糊的影,这才想起里还有个公主,只是他们甚少见面,也不知对方忽然过来是为了什么:“孤不适,让她回去吧。”
赵芙将手里编好的草链打了个结,然后给秦衍系上,细的草条衬着男白皙的肌肤,倒是颇有意趣。她堂堂公主之尊,竟是牵着这太监的手笑:“我给不了你什么金银富贵,送你一条草链玩吧,秦总可别嫌弃。”
赵芙一双翦秋瞳望着他,俏难描:“真的?”
赵芙这才正看向他:“我上着赵家的血,就是祸害,你焉知摄政王不会斩草除?”
衍与她关系似乎不一般,迟疑一瞬才答:“去见了爹。”
“你这个……”
秦衍只觉得脸上发:“公主哪里的话,才为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衍惊讶于她的锐,盯着赵芙看了片刻,最后还是从袖里缓缓掏半枚虎符,轻轻放在了女手心,将事一五一十说来。
赵芙却忽地将手伸来,摊开掌心:“那你告诉我,你爹把你叫地牢了些什么,又给了你些什么,你肯不肯告诉我?”
秦衍却平静:“才贱命一条,若能换公主千金之躯,千值万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