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神志不清,最后伸手揪住了霍琅的衣领:“你不就是想当皇帝吗?!孤让给你当!孤让给你当还不行吗!”
岑尚书敢保证,谁如果不服气站去,脑袋立刻就会被霍琅像砍菜瓜一样砍来,都是拖家带的,谁去那个霉。
他手中长剑应声而动,缓缓划过众人,被文武百官顿时如般后退让一个真空圈,心中暗骂不已:
不对?!”
霍琅这个王八,篡位就篡位,非要这幅正气凛然的样给谁看?!
他语罢忽然腰间佩剑,一寒芒乍放,险些闪了众人的,武官上朝时所佩仪剑都是不开刃的,就是为了避免刺王杀驾之事,唯有霍琅腰间的这把剑削铁如泥,曾饮百人之血。
赵康愤然挣脱他的手,神癫狂,已然陷了障:“孤是皇帝啊!孤是皇帝啊!你们谁去杀了霍琅,孤赏侯爵,酬万金,要当尚书还是宰相都使得,你们快去杀了他!”
他语罢利落收鞘,竟是缓缓走到陆延旁,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神中掀起衣袍跪,双手持礼,一字一句严肃:“所谓君者,有德有才,颜师曾赞公诗书谋略皆,有智多近妖之态,已备才,公后又暗中救卫家满门,此谓德行,今日霍琅恳请公登基为皇,救我北殊百姓于火之中!”
“君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心腹,君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霍琅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当诸位同意了,自今日起陛自愿禅位,让于有德之人,在场众人皆是见证!”
霍琅沉声问:“没有人吗?!”
“方才听公孙公所言,先帝不贤,当今昏聩,如此不仁不义之君怎能统率朝臣,使我北殊千秋万代?!然泾阳王贻误粮草被斩在先,临安郡王杀外室被斩在后,宗室已无可用之人,今日我霍琅冒天之大不韪,恳请陛退位让贤,谁若不服只站来!!”
霍琅如在三军阵前,声音凛冽不可侵犯,他举手中长剑,黑沉沉的目光如针尖般穿透人心:
赵康在文武百官间穿梭游走,伸手揪住他们的衣领癫狂质问,然而却无一人应声,卫家百年忠烈尚且落得如此场,今后还有谁敢替赵康卖命?
霍琅却一脚将人狠狠踹开,低垂的眉满是狠戾:“废!本王若想要什么自然会去夺,用得着你来让吗?!”
众人不敢摇,也不敢,纷纷装哑巴。
他无畏骂名,就算承认今日这戏是他安排的,赵康又能如何?
霍琅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冷笑:“陛这是想算账?只找微臣便是,今日这戏闹的很,陛喜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