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属求见!”
玄烛殿除了风煞等人偶尔过来汇报城中事,平常本无人踏足,只有陆延这个总打着近伺候的名号,日日前来医治。
“尊主,确如您所料,仙门百家混了不少人来。”
“来。”
魅眉尖微蹙,只觉不似应无咎以往作风,忧心忡忡:“若此人心怀不轨,伤了尊主该怎么是好?”
只见那女长发披散,穿蓝衣,眉心一朱砂痣,似山间云月,又似袅袅雾气,让人窥不真切,她对着正在修炼的应无咎盈盈拜,赫然是域“尸旱风雷”中的五将之一魅:
应无咎闻言一怔,他并没有立即声,而是起朝着床榻走去,像往常一样靠坐在床上,扯过锦被掩住双,定了定心神才:
“他不会。”
“时无英雄,使竖成名……他当真是如此说的?”
她语罢将今日饭堂的事细细说来,陆延如何给曲少潭指明良策,又是如何对檀越不屑一顾,末了观察着应无咎的神,试探开:“尊主,那陆延不知是什么来,竟对数百年前的宗门密辛都知之甚详,且修为难以捉摸,留在旁恐为祸患,需不需要……”
凝聚成一名女的曼妙形。
“尊主,今日双可曾好些?”
应无咎闭目,只说了这三个字,魅自觉劝说不动,只得退,形化作一滩溃散的,悄无声息了地。
魅走后没多久,只听殿外传来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随后有人叩了叩门:
前面一句话还算平和,后面一句却莫名听了几分警告的意味。
应无咎听她提起当年旧事,清霜寒冰般的神并无波动,只淡淡吩咐:“你继续暗中潜伏探听,没有本尊的允许,不许伤陆延一毫。”
陆延如今在应无咎边待得久了,大概摸清楚了对方的脾,虽然不似刚开始那么警惕小心,但一举一动仍是恭敬谨慎,让人挑不差错。
陆延现在是玄烛殿总,自不必穿之前代表炉鼎份的青衣,一黑底罩银纱的金线麒麟袍,白玉皂靴,发也束得整整齐齐,尾端坠着两黑金的发绳,端的风姿无双,每每在殿前行走都能引起瞩目,与从前判若两人。
她素手在颈间一横,有刀锋决然。
魅轻轻颔首:“一字不敢遗漏,此人倒也聪慧,不似外界那般将檀越奉若剑至尊,当年若不是他们使阴招诡计损了您的修为,如何轮得到檀越这个阴险小人来称名。”
是陆延。
一直闭目不语的应无咎闻言终于缓缓睁开了,只见他瞳仁深有红光转,墨的长发从肩落,衬得那张了面的脸颇有些雌雄莫辨的意味,声音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