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咎这辈被人恨过骂过,笑过斥过,就是没被人怜悯过,他应该到屈辱才是,事实上他也确实到了屈辱,但不知为什么,所有绪积压在心,对着面前的人偏偏发不,只能生生忍了来。
陆延一顿,随即缓缓抬,一张妖孽绝的脸,他本是执行官从三千世界中收集的一缕恶念化成,浑都带着毒,这么多年在空间站中虽然已经净化了许多,但如果遇到勾人的引,那些贪婪的望和恶念还是会控制不住冒来,像犯病一样,时好时坏的。
域尊主,岂受人怜?
心魄既没有被应无咎藏在房间里,也没有藏在上,而是在对方的,腹偏上的位置,刚才差一、差一陆延就可以取来了……
应无咎倾靠近陆延,语气冰凉,听不绪的问:“怕本尊吗?”
“抬起来。”
很想很想……
陆延定了定心神,低哑声:“尊主恕罪。”
例如,他现在很想要心魄。
不知是不是错觉,应无咎从陆延上受到了一陌生的绪,似怜悯,似不忍,他藏在袖中的手悄无声息攥紧,看似不动声,其实指甲已经深深陷了掌心。
应无咎不知陆延的念,他只是觉面前这个人在害怕自己,抬手摘那枚琉璃面,当啷一声扔在地上,那被红莲业火灼伤的肤便清晰暴在了空气中,半面谪仙容,半面修罗貌。
他的语气并不暴怒,但轻飘飘一句话已经足够令人胆寒。
陆延嗓有些涩:“不怕。”
应无咎倏地睁,一把住陆延的手腕,力大得险些碎他的骨,声音低沉阴冷:
“陆延,你太过放肆了!”
应无咎冷笑,底绪一度有些残忍:“撒谎。”
而换了另外一句:“这样也能治,只是成效慢些,骨断的次数多了也不好,尊主先养养吧。”
面前的人指尖发抖,掌心了一层薄薄的汗,仿佛是被他吓到了,惊惧至极,应无咎见状无意识松了几分力,随即又反常收紧,直接将人扯到了床榻边,盯着陆延的冷冷:
陆延没撒谎,他是真的不怕,算什么?他现在只觉得怀心魄的应无咎是个大宝贝,只要找到第一枚,剩的就好找了。
那人的指尖微凉,掌心却是温的,紧贴着他的肤,顺着从前断骨的地方缓缓上移,每过一疼痛便散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惊人的意,直到――
陆延的指尖微不可察颤抖了一瞬,心有些加速,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压抑至极的兴奋,他刚才借着经脉游走的便利,终于察觉到了心魄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