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帐帘迈步走静室,他原本心里还有些怵应无咎,此刻又鬼使神差淡了几分,反而有几分多日不见的思念之,他握住应无咎的手,熟练将人拉怀中,贴着耳畔低声:
陆延隐隐猜到了那个后果,却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将巴抵着应无咎的肩,状似不经意:“现在外间四传言,只要在问剑大会上夺得魁首便可拿到心魄,有不少人都存了取豪夺的心思,届时鱼龙混杂,去了恐怕会有危险。”
那柄白骨剑被放在架上,外面覆着一层琉璃般的腥红,气萦绕,煞气凛冽,偶尔震动发一声嗡鸣,就像一关押了数千年的嗜血凶兽,随时要破笼而,择人而噬。
仙缘断绝,已堕幽壤。
什么事?
陆延还以为应无咎会说自己真帅,结果是这句没没脑的话,默了一瞬才:“尊主真打算去问剑大会?”
他被仙门百家封剑炉的事吗?
千年前的事都不曾忘记?
陆延双手撑在他侧,闻言当真思考了起来,似笑非笑:“当真?”
应无咎到底想在问剑大会上什么?
应无咎也不挣扎,反而抬手摘面,凤眸清冷地望着陆延,声音低沉慵懒:“过来,让本尊试试你有没有让人不了床的本事,你若真行,明日的问剑大会不去也罢。”
他有时候是使些小。
“你真是个聪明人。”
陆延把玩着他的指尖,嗯了一声:“不想。”
应无咎却蓦地笑了声,陆延看不清他的脸,亦不知他为什么发笑,只能觉对方的肩膀传来一阵轻微的颤动。
陆延忽然毫无预兆收紧怀抱,直接将应无咎从地上打横抱起,他大步朝着床榻走去,然后把人扔在被褥间欺而上,昏暗的空气中暗涌动,有愫,有望,有仇恨,还有许许多多说不清不明的东西。
于于理,于公于私,于心于,都不想。
应无咎垂眸问:“怎么,你不想让我去?”
“我想看看尊主闭关这么久,来的时候会不会忘了我。”
“陆延啊,你真是……”
应无咎缓缓吐一气,意味不明:
这便是应无咎的剑心。
那这便不是事了,是仇,血海深仇。
应无咎却微微勾唇,觉得陆延总算有几分对心之人的患得患失,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天天笑的,让人看不透绪:“千年前的事本尊都不曾忘记,又怎么会闭关几日就忘了你,杞人忧天。”
应无咎反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动作温柔,语气却低沉中透着阴郁:“明日一早就发,见见当年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