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咎:“……”
应无咎总算反应过来陆延是在故意装傻了,他一言不发按在对方手中的茶盏盖子上,隔着瓷杯依稀还能感受到里面逐渐凉却的温度,声音低沉道:
“陆延,为何要过来?”
明眼人都知道这场问剑大会必然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应无咎不明白,他已经给了面前这人逃离的机会,对方为什么还要一头撞上来?
应无咎的心慈手软早就在那些年的光景里被耗得一干二净,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好事了,唯一的一次还用在了陆延身上。
陆延闻言注视着应无咎,那一瞬间他心里冒出了很多答案,例如心魄还在你身上,例如你也明里暗里放过我许多次,例如我不太想让你死……
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成一句话,浅笑道:
“飞绝峰上风景好,所以想来瞧瞧。”
应无咎皱眉:“如果我说这里很快就会被夷为平地,血流成河呢?”
陆延微微偏头:“哦?那就更要抓紧多看几眼了。”
应无咎咬牙切齿:“你是真的不怕死!”
陆延欣然点头:“尊主英明,我最不怕的就是死了。”
他能复活嘛,大不了重来一局,谁怕谁。
应无咎还欲再说,却见陆延已经将茶盏随手搁在一旁的盆景架上,一把将他拉入怀中,搂着跌跌撞撞往殿内走去,最后脚下失衡,摔进了一堆柔软丝滑的锦被之中。
应无咎呼吸紊乱,多少摔得有些头晕目眩,忍不住轻声骂道:“混账,一见面就念着做这种事么?!”
陆延单手撑在上方,指尖一掀就把应无咎脸上的面具给揭到了一边,然后慢条斯理解下腰带丢在一旁,他身上的书生袍领口散开,锁骨若隐若现,性感白皙,晃得人眼晕:“怎么,尊主还想做别的?说出来也不是不能商量。”
应无咎下意识偏头避了一瞬,然后将受伤的那半边脸藏进被褥,用阴影遮蔽,他细长的眉头微微蹙起:“要做便做,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陆延在床上一惯温柔,所以应无咎放起狠话来也无所顾忌,然而不知是不是他上次不告而别把人给得罪了,这次差点被折腾散架。
“唔……”
应无咎不是个喜欢求饶的性子,否则也不会在白骨剑炉硬生生里受了七百年的业火灼烧,闷哼刚到嘴边就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只是颤抖的身躯暴露了他力竭的事实。
与发狠的动作不同,陆延的语气却是温柔和善的,他一面捏住应无咎的下巴缠吻,一面摩挲着对方脸上凹凸不平的伤痕笑叹道:“到底还是我本事不够,上次让尊主不告而别。”
但凡他做狠一点让应无咎起不来床,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