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门,坏事传千里,陆延在客栈的时候把檀越的那些烂事当说书一样大讲特讲,早就在各宗弟间传遍了,虽然许多人都半信半疑,但名声这种东西但凡现一丝裂痕,后面就刹不住了。
一阵突兀的巴掌声打破了寂静,应无咎抬手鼓掌,意味深长:“这么多年了,檀宗主真是一儿也没变。”
应无咎语气低沉危险:“陆延。”
陆延原本想装听不见,但着应无咎的视线到底睡不去,他“迷迷糊糊”睁:“咦?尊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重新回到寝殿,里面一片寂静,只是空气中多了一缕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从来只有应无咎阴阳怪气别人的份,哪有别人阴阳怪气应无咎的份,他闻言摊开双臂懒懒抖了抖长袖,冶艳红衣包裹着一反骨,声音低沉,笑意阴冷:“我可不比檀宗主,上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就是几两碎骨罢了,倒是外间言纷纷,说檀宗主为了夺取心魄四派人截杀无辜友,想来应该攒了不少心魄吧?”
和他记忆里讨厌的样,一模一样……
今日这件事来得太蹊跷,守卫将整座飞绝峰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檀越说的那个盗贼,最后只能草草结尾,应无咎自然也不会费那个心思去追究,更何况……他心中隐隐浮现了一个不可能的猜测。
“啪、啪、啪――”
应无咎挥退众人,迈步走到床榻前,只见被鼓鼓,陆延正躺在里面睡觉,他嘴角扯一抹冰冷的弧度,心想莫不是见鬼了不成,醒来的时候不见人影,一扭又凭空现了。
应无咎直接一把扯开了陆延上裹着的被,果不其然发现对方上全是被剑气割伤的小,鲜血溢把衣服都染红了,在月照耀颇有些目惊心。
还装!
“是!”
应无咎见状先是一惊,反应过来神忽然变得阴沉可怕,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竟敢独自去找檀越的麻烦!”
后的守卫闻言立刻领命,分数队前去搜寻盗贼,檀越却无不嘲讽的:“只怕此人是泥海,再难找到踪迹了,今日偷我事小,他日若偷到应尊主上才是大大的不妙。”
陆延一个连筑基期都没过的菜鸟,和檀越对打无异于以卵击石,要知对方可是半步金仙境,应无咎虽然猜到今天的事可能和陆延脱不了系,但没想到他居然如此胆大,连命都不放在心上!
檀越无视那些宗主异样的目光,面无表开:“毁誉由人,本座行事无愧于心,更无需自证什么。”
然檀宗主要说有盗贼,那就是有吧,去搜,务必将此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