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我可以当作榜样?”
“不然呢?”艾薇惊诧,“呃,怎么回事,您好像也没有我想象中那样自恋……我以为您会说‘将我当做榜样是你的荣幸’。”
她甚至在出口前都贴心地为洛林的语言做了假设――
“眼光很好,”他会这样高傲地说,就算双手脱臼,洛林也会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你那小小脑袋总算有可取之处了。”
艾薇以为他会这么说呢。
现实中的洛林却是用了疑问,不是那种意有所指的反问。
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到艾薇想要解开他军裤来以唧辨人了。
“我以为你很讨厌我,”洛林平缓地说,“毕竟你表达过很多次不满。”
“就算是亲生母女之间也会有争执呀,有不满很正常,”艾薇勉强握住他的手腕,洛林骨架大,握她手腕像握小树枝,轻轻松松,艾薇握他却非常吃力,又粗又大,一只手只能堪堪握住,另一只手稳稳把控住他肘部,那些课堂上教过的临时医疗技巧都形成了肌rou记忆,她习惯性地牵引洛林的手肘外展,但在他气温的烘烤下,越发意识到,手下的这具躯体和先前练习的截然不同,松旭没有这么成熟,他还很清爽――而现在,她触碰的,是和她有过多次愉悦激烈杏体验的成熟男性,温度的烘托下,艾薇甚至忘掉了自己想说什么,那些语言干涩地凝在口腔中,像吸入来含有沙砾的干燥风,“呃……我的意思是,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不产生摩擦的人。”
“你对其他人要比对我宽容,”洛林一针见血,“艾薇。”
“没有,”艾薇盯着他的身体,竭力不去看那两个浅粉的点,稳住心态,她细致地将洛林的手臂外旋,掌中的手臂肌rou有力又鲜明,坚韧暖热,哪怕如今被她掌握着,也总给人随时会反来控制她的错觉――她说,“您和我其他的老师一样值得尊敬。”
“喔,”洛林平淡地说,“所以在基地中’对老师好感度’的调查里,你只给了我四颗星。”
“四颗星已经很不错了呀!”
“十颗星制,”洛林提醒她,“你给其他老师基本都是八颗星。”
艾薇叫:“不是匿名投票吗?”
“……我真的会怀疑你是否完整读完大学,”洛林沉重叹息,“到现在这个年龄,你还在相信投票的匿名准则……多问一句,艾薇,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奥特曼吗?”
艾薇谴责:“你们辜负了学生们的信任!”
谈话间,她推着洛林的手臂内收,又轻轻一旋――成功复位了,她流的汗一点儿也不比洛林这个“伤员”少。
“别转移话题,艾薇同学,”洛林注视着艾薇的眼睛,“告诉我,为什么对我的标准和对其他人的不同?”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艾薇说,“您当初给我的分数不也是比给其他同学低吗?是您先对我怀有那种傲慢的挑剔――洛林老师。”
“艾薇同学,你对我也有相当程度的偏见,”洛林指出,他说,“我给你的分数足够公允……有些时刻,你的确有着超过理智的冲动――”
“哼――”
艾薇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本打算帮洛林复位另一只脱臼的手臂,现在直接撂下不干了。
她站起来,生气地说:“我发现您的嘴巴比钻石还要坚硬,都到了这个时刻,还不肯说点柔软好听的话。是的,我就是有超过理智的冲动,而且还鲁莽、容易热血上头――如果我不是这样的人,现在才不会有人帮您复位那脱臼的手臂――您就该冰冰冷冷地躺在这无人问津的地方,可可怜怜地躺着、在心里默默地数着等人来救您――但不会!因为理智又聪明的我才不会从那么高的地方上跳下来,才不会眼巴巴地跑来帮助您!”
她一口气说了很多,越说越爽,越说越快乐,一股脑儿把今天遇到的所有糟心事都发泄出来。
洛林说:“艾薇。”
“不要打断我!”艾薇叫,“不要在我情绪激动时让我停下――您见过尿尿尿到一半被迫停止的吗?”
“你的比喻越来越清奇,”洛林无奈,“我第一次见有人将宣泄的谈话比喻成小便……你和同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