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砚白咬牙:“那你待要如何?”
柳砚白烦躁:“他们证据确凿,我能怎么办?万剑峰的禁制,你也知,剑之前本无法瞬移……确定不是自己看花了?”
说实话,第一看到阿潜满脸血,柳砚白是怜惜心疼的,可再多看一次,那狰狞的伤,反倒让他惊骇厌恶,柳砚白别过脸:“行了,事已至此,别胡搅蛮缠了。”
柳砚白转去扶包裹得跟个粽似的第二潜。
他之前故意示弱,一半为了恶心柳砚白,一半为了跟楚丹枫撒,却万没想到,师兄竟会回护他到如此地步,花庭轩满腔甜蜜雀跃汹涌的同时,却又到一阵忐忑的愧疚。
第二潜哭:“怎么可能?他那样折磨我,他……简直不是人!我鬼也不会忘记他!”
“你竟然叫我闭嘴?”第二潜重新蒙住脸,不可置信地尖声,“你从前从来不凶我的!你嫌我毁容了,而且……而且,你今日又看到了姓楚的.货!我就知,你心里仍旧念着他——”
“不怎么说,偷鸡不成蚀把米,都够丢脸的。”
哪知自始至终还算冷静的第二潜,却因为他这个别过脸的动作,绪忽然爆炸:“柳砚白!你看着我!我的脸吓到你了吗?连你也……我还以为你是不一样的!”
“估计是震盂峰实在气不过了吧,上一届剑大会,他们都已经为柳砚白庆祝了,谁想到被楚丹枫抢了风,今年给第二潜造足了声势,又了花庭轩这匹黑,换我是柳砚白,也可能要给离虚峰找麻烦。”
花庭轩:“!!”
他这一切终究是骗来的,楚丹枫不知他故意装弱,也不知他同样是重生之人。
要知,他们这位五师兄/弟,这些年来愈发懒怠,能躺着绝不坐着,能闭嘴绝不张,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生信条贯彻到底,就连关于自己的某些传闻——譬如‘离虚峰的楚师兄最连秦楼楚馆’——也懒得辩驳,今日却居然为了师弟,主动和震盂峰首徒正面刚上了。
楚丹枫:“向轩儿歉,就像你刚刚污蔑我师弟时一样,依旧用‘狮吼功’昭告天!”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柳师兄平日里看起来多么端方正派,没想到也是心狭隘之人!”
柳砚白实在无法相信,一向乖顺可的阿潜疯起来这么面目可憎,喝:“这又关丹枫什么事,第二潜,你疯了吗?”
他的尖声大叫立时引来周遭围观,柳砚白如今最不想要的便是被瞩目,低声吼:“阿潜,闭嘴!”
柳砚白越听脸越黑,恨不得也拿一张面纱遮住脸,作为震盂峰首徒,于人前一向风光无限,何曾丢过这样的脸?想到今日的结果,都是第二潜乱告诬状造成的,他连对边人的怜惜之也消减了大半。
楚丹枫却一挥手,“别嘴!”
“……”柳砚白最终不得已在众目睽睽之,用狮吼功重新了一次歉,而后黑着脸转便走,边走边能听到周遭的窃窃私语。
“这可不知,咱们站得太远,千里的术法又不够通,只用神识听了个大概。”
“他们为什么要冤枉花庭轩?”
花庭轩五味杂陈,这回是真的词穷了,讷讷:“小师兄……”
“原来是个好大的乌龙,也不知第二潜究竟受了什么伤,值得这样大动戈?”
然而没等他埋怨,第二潜倒是先发作了:“柳师兄!你怎么不为我讨回公?你那样昭告天,岂不是所有人都认为我在无理取闹?我的仇怎么办!”
他说着,竟掀开了面纱,“这都是他的手笔!我怎知他使了什么妖术,同时还能剑?”
不止楚丹枫,大师兄周远山,二师叶白鹿也加讨.伐阵营,孟沧雨人状没有制止。
都说“众铄金,积毁销骨”,花庭轩跟自己这个一心只想窝在双极宗一亩三分地养老的咸鱼不同,他日后是要行走江湖,一统三界的,怎能留这样的“黑历史”?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还是别留后患,净利落地当场解决为好。
啧,这孩还是这样老实乖巧,但孩想不到的,他却要想。
包括孟沧雨在,离虚峰众人都讶然望向楚丹枫。
苛责,摆手打发:“罢了,你去吧。”
“对,我疯了!”第二潜这回是真的歇斯底里,扯着他的衣袖,“现在就回去找姓楚的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即将轻巧揭过时,一直没说话的楚丹枫却忽然朗声:“慢着!仗着我师尊他老人家宽宏大量,不愿与你计较,你想闹便闹,闹完便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可是,可是这种被小师兄疼的觉,实在是太好了。
“别的不说,用狮吼功来公开歉……这,这个丑真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