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他用尽手段,非但没压过“敌”一筹,甚至还因此毁了容――第二潜在万剑峰撞上了花庭轩,还不择言地当着花大佬的面羞辱了楚丹枫。
他话锋一转:“可我怎么听说,万剑峰是座吃人的山,殒了不少人命?”
此言一,在场人皆哗然,孟沧雨更是不可置信地望向黎敬:花庭轩的世,他难不是最清楚的吗?
“住!”声阻止的却是孟沧雨。
孟沧雨已经好了黎敬说那个“人祸”便是掌门师兄和他们这些峰主的时候,黎敬却:“你们收容族弟,是何居心?”
第二潜听到“丑八怪”几个字,本能地想抬手捂住脸,却又生生忍住了,尴尬而耻辱地咬住唇,真像是憋着什么天大的冤屈。
林姝儿讶然:“他、他他他不是失踪了吗?柳师兄还去找了他好多次!怎么会跟他们在一起?”
脸上遍布纵横交错的疤痕,嘴角的地方更是红外翻,像是被利刃一刀刀来的,丑得惨绝人寰,可再往看,就会发现,此人脖上的肤很是细腻,倘若没有被毁容,应该也是个人胚。
紧接着,一个着斗笠的青年,忽然一扬手,掀开了围纱,在场众人一片哗然――不为别的,他的脸太恐怖了。
“呀!爹爹,你怎么突然叫个么个丑八怪,可吓死我了!”一细声细气的尖叫陡然响起。
孟沧雨:“?”
花庭轩在自家小师兄面前有多乖顺,在人后就有多疯狂偏执,哪里容得了别人说楚丹枫半个不字?不但毁了他的容,还废了他的金丹,自那以后,第二潜的脸和修为全都无法恢复了。
正是黎敬和他正夫人的儿,黎云逸。
宽大的袍袖中,林沧风暗暗握紧拳,与唯一知的孟沧雨对视一,孟沧雨脸也有些灰败,竟有一副等待判决的解脱和羞愧之。
然而,黎敬脸上表没变,仍旧是严丝合的正义凛然,没有一破绽,促:“第二潜,你别怕,把在万剑峰遭遇的事一五一十说来。”
黎敬慢条斯理:“孟兄,别急,何不听他说完?”
第二潜从前只是个普通的外门弟,因容貌众,而得到震盂峰首徒柳砚白的青睐,那时候两人已经交好,可柳师兄一直对离虚峰的楚丹枫抱有那种心思,第二潜察觉后,便单方面记恨上了楚丹枫,于是闹了“比”的闹剧。
见证的,林沧风知今日无法善了,索兵来将挡来土掩,抬手止住几位峰主,“黎岛主是客,有什么但说无妨,请。”
“当初的事,早有定论,你今日当着么多人的面翻供,还跟别派一同回来,”孟沧雨意有所指地看了黎敬,“究竟有什么阴谋?”
第二潜张开那张豁的嘴,吐字清晰:“那就是花庭轩!当年、当年就是他毁了我的容貌、废了我的修为,可整个宗门没有一个人肯相信我!他们全都袒护那个!”
黎敬:“山中有危险,并没什么可奇怪的,但若是人祸呢?”
偏室离正殿不过一墙之隔,闹那么大动静,楚丹枫也听得一清二楚,登时没心思再享受花庭轩的独门杀鸡了,他生不妙的预,心一沉,几乎是从椅上弹起来,冲向小窗,焦急地和林姝儿并排张望。
唯一的女峰主秋沧云浮沉一甩,冷冷:“连人间寻常的山也有野兽没伤人,灵山有一定危险,有什么奇怪的?”
第二潜受了鼓舞似的,一鼓作气:“花庭轩就是,我、我有证据,他是族!”
黎云逸的娘拉了他一把,压低声音:“休要胡言乱语!你且听那丑八怪要说什么。”旋即一脸快意地看着自家夫君,好像在等什么好戏。
林沧风:“?”
几位长老、并扒着窗偷看的林姝儿异同声:“第二潜!?”
那“丑八怪”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剑大会上,放话要与楚丹枫竞争第一人的第二潜。
黎兄当年算是和他有几分交,托孤时说得真意切,如今……又是要什么,要亲手断送了亲儿吗?
人若生的漂亮,譬如楚丹枫,走到哪里都有人一认,这是本宗“第一人”;而人若是生的丑,其辨识度也是一样的。
黎敬也不客气:“双极宗立派近千年,以剑为尊,万剑峰乃是一座奇山,自能孕育灵剑,剑修们都知,灵剑可遇不可求,然而,贵派的灵剑如灵植一般,可自然生长,千年来取之不尽,供弟们求取……世人都双极宗人杰地灵,多少好骨的后生趋之若鹜。”
黎敬一拍手:“小友,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