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从这件事报到县衙开始,县丞主簿那边的态度就很怪异,黎修平留了心意才会在县衙没有直接表明态度。
就说这事吧,其实跟族人有何系?
他一介寒门弟,支来到这个地方,哪怕已经过去了一年工作开展的其实也没有那么的顺利。
这都什么事啊,人家公婆都愿意嫁妆让宋李氏改嫁,原本应该是一桩和和的喜事。
就因为族长的横一脚,闹得宋李氏只能与人私奔这么自毁名誉的事来。
贞节牌坊还在宗祠里挂着,这可是他们整个家族的荣誉,族长当然要维护住这所谓的莫大的荣耀。
“什么族长宗族的,都是一群披着人的王八。
宋家二老都是应允的,他们一直都很满意这个儿媳妇,也不好真的就耽误了人家的一辈。
“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
“何以见得?”黎修平淡淡然的问着。
“那宋氏的族长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么?”
方青青默了默,没有再说话。
于是黎修平直接说:“宋氏族人是要求衙门里给宋李氏判刑,可是私底却有人给我送来一份信函。”
至少,没有当堂宣判,除了把这件事当故事说给自己的小媳妇听。
“还说什么律以严刑,若是律,女人嫁从夫夫死从,人家公婆儿都了。
也许别人觉得妇人家是发长见识短,外面的事知之甚少,他可是知方青青看事往往都有着她自己独特的见解。
那名商贾也展现了他的诚意,还有对宋李氏的尊重,请媒人上门说亲的。
而且这件事,那个宋氏家族族长所的,本就有违人。
他现在还没有那个能力可以让家人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至少,应该让她们平日里多些笑容。
对宋家仁至义尽算是对得起亡夫,儿女也都相继长大成人家庭和睦。
嘴里说着仁义德的话语,的却是欺世盗名猪狗不如的事。
同时,也是为了保住他自己话语的权威。
想了想,黎修平才跟小媳妇说:“很简单,为了保住那贞节牌坊。”
黎修平还在考虑,要不要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小媳妇。
黎修平就喜看到小媳妇这样鲜明的面孔,特别是她小|嘴叭叭说个不停,整个人都显得格外动人。
而且到现在,小命都还不一定能够保得住。
闻言,方青青更加的气愤难当,简直想要问候那个什么宋氏族长的祖宗十八代。
那些本就只是他个人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
却是宋家二老使了钱请人写书信,然后又想法送至县衙,没有经过书记员县丞等人的手。
族长震怒,直接将二人扭送官府,同时他们村的百姓联名要求县令大人律以严刑。
反倒是那些外面的族人叽叽歪歪的,所以,错的到底是谁?”
都已经都否决怎么可能再同意?
越说越尽兴,脆的,方青青继续吐槽:
回了后宅特别是和媳妇之间,没有什么不能交的。
即便是她对这个朝代的律法细节上知的不是那么的清楚,却也知,所谓的牌坊对于一个家族荣誉的重要。
可如果家族的荣誉只是靠着对一名妇人的苛刻来完成,那这个家族荣誉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并不想自己的媳妇和娘太过于担忧,所以黎修平很少跟她们讲困难险阻什么的。
而从看到这个案件的第一时间开始,黎修平都只是保持沉默,深莫测的态度让人摸不着脑。
而是,直接送到了知县大人的手中。
两方协商了几个月,宋氏一族的族长始终不肯应允,哪怕是宋家人自己全答应了。
终究宋李氏没忍住,居然和那名商贾私奔,但毕竟十里八乡的都是熟人。
所以他们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去。
继而一想,还是算了。
果然,听完了整件事的全程之后,方青青一脸的不平。
是给宋李氏求亲的信函,言明愿意一份嫁妆让宋李氏改嫁,谢她这些年在宋家里里外外的持。
案送来之后,先是书记员整理县丞给的意见是判死刑,包括主簿等县衙里面的其他公职人员也都是一样的意见。
还有宋李氏的小叔还有她的儿女也都是支持嫂/娘再度追求人生幸福的,偏偏族人不答应,问题就卡在这里。
人家公婆孩都同意,他们这些外人非要凑闹,纯粹就是狗拿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