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面面相觑,曲牧腰疼,转不过,安伯那汪汪的睛眨巴眨巴,看久了,还怪可怜的。
他说完就准备走到曲牧跟前,安伯本来慵懒地趴在地上,很快就抬起,对准崔审就是一声――
曲牧刚想说话,对方又喋喋不休地开:“我都亲自过来替安安赔礼歉了,你怎么还这样?”
“哎呀。”曲牧惊讶地睁大双,连连摆手,指着安伯说,“我说的是它,真狗。”
对方手里捧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却直接把花丢到床柜,双手兜,居临地俯视曲牧:“我知你生安安的气,她还是个孩,你跟她生什么气?”
“曲牧!”
不过,这崔审的反应……
“你!”崔审涨红了脸,青筋暴起,“你什么意思?!”
“狗,你……”
“安伯很乖。”季平垂眸盯着曲牧蓬松碎发,轻飘飘地落一句话安抚他。
……
来人直接走到病床的另一侧,曲牧定睛一看,这张大脸,不就是刚才在公司三层见到的总经理照片吗?
实聪明,一开始它的神警惕地盯着曲牧,听到他夸奖自己,便摇晃脑地靠近曲牧。
于是曲牧笑容拘谨,秉持着一个打工人的客套冲崔审招手:“崔总。”
被安伯撞伤,可不就是得罪一只狗吗?
曲牧嗤笑,心想这是赔礼歉的态度吗?
“也就你觉得乖。”曲牧努努嘴,在季平的帮助,他扶住老腰,地躺到床上。
曲牧合拢十指,放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安伯,圆溜溜的大睛直勾勾地望着他,倒真是蛮可的。
崔审又往前走了两步,威武的安伯就拦在他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吼!”
曲牧刚想跟安伯套近乎,门外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谈到正事,崔审又换了一副嘴脸。他直接坐在床尾,语重心长地劝曲牧:“你现在受伤,开除陆安安,谁来照顾你?”
季平去拿药,剩安伯陪着他挂滴。
崔审今年四十多岁,但人健,踱步来丝毫不显年纪,看到曲牧这副样,不满地摇叹气:“你又得罪了什么人?”
曲牧呵呵笑两声,指着床铺尾巴的小板凳:“没得罪什么人,就是得罪了一条狗。”
但他暂时不能动,只好缓缓举手,手指颤动:“我腰扭了,转不过,你得走过来。”
“汪!”
曲牧眯起,展现营业式虚假笑容:“崔总怎么有空过来?”
他背对着病房门,床柜正放着一个小镜,正好能从镜里依稀看到对方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