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是在另外的世界,没人知道!
他翻了个身,将枣核吐在手心,瞄准池中荷叶屈指一弹,正中圆心。
荷叶兀自晃动不止,水面荡开涟漪,连着水榭的木桥同时被踩响。
邵莱肘搭拂尘走到近前:“殿下,兵部丘尚书到了!奴婢已将人请到前厅。”
“他?”李庭霄忽然柔弱地靠住扶手,“还是请丘尚书来金茳院吧,本王走不动了。”
兵部尚书丘途是最初弹劾原主的人,他费心费力网罗证据,最后将原主置于死地,无非为的两个字:妒忌。
作为兵部尚书,却管不到湘国最能征善战的兵,心有不甘倒也正常,但李庭霄绝不会被算计第二次。
不多时,人高马大、满面虬须的兵部尚书丘途跟在邵莱身后踏入水榭,他刚下朝,身上还穿着八旒鷩冕,边行礼边大步流星赶来,身上透出与古雅朝服不相称的武者粗放。
“煜王殿下怎的刚回来就病了?”
李庭霄扒着扶手撑起身子,那样子不像是水土不服,倒像是腿断了:“丘尚书来了。”
“殿下快好生躺着!”丘途的步子又迈大了些,被邵莱引着跪坐到他对面的蒲团上,“定是路上太过劳累!”
李庭霄自嘲:“北方太冷,本王征战途中数次风寒入体,天天就巴巴盼着能早日回天都城,如今真回来,倒不适应了!”
丘途关切道:“太医怎么说?”
“怎么说的来着?”李庭霄竟像是忘了,看向邵莱。
邵莱素来一张弥勒脸,笑眯眯接煜王的茬:“太医说施两次针、喝两幅汤药便好,不耽误给太后拜寿,但从脉象看,这一趟下来,殿下身子骨比从前弱了不是一星半点,要好好调理些日子才行!”
“嗯,对,好像是这么说的,昨日本王难受得厉害,倒是没听仔细。”
丘途遗憾道:“本来还跟右相约好一道为殿下设宴接风,看来只能延后了!”
李庭霄摆手,懒洋洋道:“哎,不必不必,后天便是母后寿诞,到时跟诸位一道吃酒便是!”
丘途爽朗大笑:“那倒……”
话说一半,却听一名仆役匆匆跑上水榭:“殿下!不好了!”
李庭霄仰头。
仆役跑了一头汗:“青圣,青圣它也水土不服了!”
“叫马医啊,叫我做什么!”李庭霄急着就要起身,邵莱见状赶忙来扶,他按着他rou乎乎的胳膊站起来,眸光往丘途脸上一定,“丘尚书,府里有事,怠慢了。”
丘途识趣地站起来:“青圣可是殿下的爱驹?”
李庭霄点头:“是。”
“战马跟人可不能比,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