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疆狠狠踹他:“放屁!要死啊你!”
胡勉一饮,说的话比酒还冲:“末将明白,朝廷么!但他们若是殿,我们反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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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这群小混喝不动了……”他的目光一一划过东倒西歪的同袍们,倏地红了眶,“末将送殿回府吧!”
“殿不要我们了。”他嘿笑着说大伙儿的心声,“散伙酒!”
白知饮说:“这两天躺乏了,今日醒得早,刚看西院已经修好了,这就搬过去。”
李庭霄踩着梅花步回府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刁疆也举起碗:“就是就是!”
李庭霄解大氅,失笑:“怎么的?喝酒不想带本王?”
刁疆忙挥手:“坐坐坐!都愣着什么?胡勉,倒酒!”
摆满了大块的,大碗的酒,二十几名手在等他回来。
他轻微打结:“你……怎么还不睡?”
李庭霄摆摆手:“哦,行,那去吧!”
众人站着不言语,满帐都是戚戚然。
远远便嗅到一酒气,他迟疑片刻,快步上来见礼:“殿。”
李庭霄兀自絮叨:“……没事,没事,不用我……呵呵……”
过了今日,便再无天狼军了。
先锋营的虎将胡勉提着酒坛给周围倒了一圈,酒豪放地溅到桌上,倒一半,洒一半。
“本王累了。”李庭霄举起碗,“诸位保家卫国,何必拘泥去?”
他推开白知饮,往前走没两步,脚一绊就往地上栽,白知饮疾手快地把人从旁抱住,那卷泛黄的行李掉在地上。
李庭霄晃了晃酒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李庭霄莞尔:“诸位弟兄跟本王生死,还有那些扔在北境回不来的,你们中的每一个人本王都记得,你们今后虽不在本王麾,但本王依旧视诸位为兄弟,在兵不比从前,约束甚多,记得谨言慎行,好生为国效力!”
众人齐呼:“是!”
胡勉自觉失言,偷看煜王,见他没生气,还是自己领罚了一碗:“嘿,末将醉了,殿莫怪!”
打发走了要跟来伺候的邵莱,却见到从自己房里来一个熟悉的影。
李庭霄人大,而白知饮烧了一天一夜,浑正酸痛,差跟他一起跌倒。
把行李换到一只胳膊底夹着,另一只手就要搀李庭霄的胳膊,却被他一巴掌拍开。
白知饮抱着被,迎面撞到李庭霄,一愣。
这一遭喝到了天亮,众将醉态百,放声歌,到激动时,胡勉更是放肆地勾上了李庭霄的肩,被七分醉的刁疆一把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