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肖韬素不是省油灯,今后难免针锋相对,他不希望好友跟仇敌的女儿走太近,便问:“定亲了?”
“虎符是本王亲自交给陛的,不为别的,这趟见识过沙场凶险,怂了而已。”李庭霄着茶杯喝了一,眸光微动,声音渐冷,“那个丑巴巴的亲卫其实一也不丑,他叫阿宴,我护着他,是因为不想自己成为他人中的背信弃义之人!”
何止撇嘴。
“右相家次女,那个肖小!”何止昂首,“肖小堪比天女凡,看得久了,寻常女哪还得了?”
正词严:“臣此生只钟于肖小!”
李庭霄翻了个白。
照原书的时间线,差不多一次大事件要来了。
“本王这阵常常发梦,半真半假如梦似幻,前几天病得迷糊,又梦到菩萨显圣。”
照官位来说,一个鸿胪寺少卿是没资格每天上朝的,但他世袭了北鸠侯的爵位,是可以上朝的,可上可不上,一般人都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何止才对老父亲这般腹诽。
何止瞪大睛,“菩萨?菩萨说什么?”
“那是当然!”何止有不以为然,“别看我父亲屁大个官,可认真着呢!”
“肖小?哪个肖小?”李庭霄不记得这段。
李庭霄轻笑:“北鸠侯是个聪明人!”
他放慢速,与何止并行,假装不经意:“何止,北鸠侯每日都上朝么?”
李庭霄挑眉:“怎么?传成这样了?”
李庭霄的笑容淡了些。
“何事?”何止到很少见煜王这牙疼似的模样。
“原来如此!”何止猛,直觉再问去可能有人要翻脸,于是话转了个弯,“那今后殿真不再问政事了?”
何止连忙惶恐摆手:“哎吖吖!不敢乱讲,殿莫要毁人清白!我与肖小只是上元节时见过一面而已!”
“听说殿这趟北行极为凶险,路上还收了个丑巴巴的亲卫,殿为了他大闹太后寿宴?才被陛了兵权?”何止格耿直,跟李庭霄说话从不藏着掖着。
相比夜集的人攒动,清幽楼可以说得上是个幽僻的去,大厅有琵琶和杂耍,但通常贵人们都直奔二楼的雅间。
“没兴趣。”李庭霄又给自己斟了一杯,“倒是有一件事……嘶!”
何止眨:“有误?”
说起右相,他倒是想起一件事。
何止叫了上好的碧螺,另外果心一大堆,摆满了两人的茶几。
李庭霄叉起一块苹果吃,随手推开窗,看窗外的尘世灯火和万里星河,好似看清了湘国的半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