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霄扫了桌上丰富的瓜果,问:“粮充足吗?”
忍着对他的怒气,董戈对煜王陪笑:“殿,请到后堂吧!”
董戈一呆,连忙答:“回殿,若阳府百姓伤亡不少,但并无百姓外!”
“轲县和嘉县乃若阳府产粮大,面很多田地仍泡在底,恐怕今年颗粒无收,岩县地势低洼,暴雨那晚金泥河突涨,全县被淹了,死了不少百姓,昨夜淮西上游快来传,说第二波雪即将汇沧江,后续形不容乐观!”
“殿以苍生为念领钦差重任,实乃心系黎庶、忧国忘之仁德典范!”董戈屁不停,“殿日夜兼程冒雨赶来江南,实令官佩涕零,若非官治无能,也不至于让殿如此辛劳……”
他问:“可有民?”
董戈了汗:“各县府库粮仓告急,望殿丨恤百姓,拨钱拨粮,好解若阳府燃眉之急!”
看样煜王只是格乖僻,并没针对自己。
“是是是,阿宴小将军一表人才,一看就是有大能耐的人!”董戈逮到个机会赶忙狂拍屁,心彻底放回了肚里,毕竟,煜王能跟他聊“过命”这种事,说明没太见外。
杂役忙回话:“回殿,顾渚紫笋!”
李庭霄朝白知饮倾,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是好茶,多喝,你赚了。”
吃太快噎得慌,李庭霄就翻起一个空杯倒满,拍拍边示意他坐,随问边杂役:“这是什么茶?”
杂役早备好了茶心,李庭霄扫了一,在看到一把黄澄澄的芭蕉时,轻轻扬眉。
吁吁,回一看,只跟来六人,最先发的黄孝昀反而姗姗来迟。
白知饮抿唇接住,也没场合,剥开了就往嘴里填,甜得眯起了。
也不跟其他人打招呼,直接跪坐到主位上,先灌了温茶,随后掰一芭蕉抛给后的白知饮:“这可是稀罕玩意儿,阿宴尝尝!”
董戈诧异地看了白知饮,没敢多问,但却松了气。
府衙后堂环境颇为雅致,小桥亭台楼阁应有尽有,珍稀花草更是铺了一院,廊檐上挂着的大红的灯笼,看着十分喜庆。
李庭霄听不去了,抬手打断他:“董府尹,若阳府治受灾况如何?”
李庭霄,他事先就知这次洪很严重,要持续两个月才收敛,并不意外,所以想问的也不是这个。
李庭霄笑了笑,也给自己掰了芭蕉,不紧不慢剥:“董府尹见笑,阿宴与本王是过命的交,我二人之间从不拘小节。”
白知饮忍着笑,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顺便把他的也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