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雾散尽,他这才知自己昨夜爬了多的山。
一块灰白巨石严严实实堵在通往左侧的支上,底只有很小的隙能过,是以,他们踩上巨石时,左边是和平时差不多的平静面,而右边是滔滔不绝的金泥河,堪称奇景。
,震撼莫名。
他震惊地看向并排行走的李庭霄,就见他微微一笑,双手合十朝脚的菩萨拜了拜:“菩萨舍救世,恩泽苍生,今日本王从法相上踏过,来日必加倍还香火!”
“好嘞!阿宴这脸可真是不好看,煞白煞白的,八成是撞坏了!”刁疆二话不说蹲到白知饮面前,“上来!哥哥背你!”
这是……菩萨?
白知饮无语,哀怨地回看了李庭霄一。
这是一尊躺在河上的菩萨像!
没错,莲座,宝衣,垂肩耳,天冠,跟皇寺中见过的那尊镀金的一模一样!
搭在刁疆肩的手意识收紧,刁疆察觉到了,回嘿嘿一笑:“慌什么,担心哥哥把你丢里不成?”
一行人一路行,竟到辗转了边。
刁疆的睛瞥过穿着玄龙纹长袍、傻呆呆站在原地的白知饮,珠差瞪来:“阿宴?殿不是说不带他吗?”
白知饮自刁疆背后探,憋了一肚话问不,前方看似绝路,但他们还在向前走。
游……岔了?
李庭霄摆手:“有多远?”
此番大灾,金泥河被拓宽了两倍不止,河两侧的山被冲深深沟壑,变成了陡峭悬崖,崖边的土拖着植被系仍在不断坍塌沉,落洪中被冲往游。
不信佛的潘皋人不懂,还香火就可以随便在神像上踩么?
……游?
江南江北交界多丘陵,千万年才化作这雄浑的层峦叠嶂,放一望,除了山还是山,置其中只觉得无比渺小。
我脸发白是因为撞坏了吗?
等到了崖边,白知饮终于看见了“路”。
被当场戳破总归尴尬,李庭霄瞪了刁疆一,刁疆立打住:“殿,没事吧?我们顺着河找,觉得方向差不多,还真没走错!”
但,现成的劳力,不使白不使,白知饮不客气地爬上去,可却没使唤李庭霄时那般局促。
脚的巨石丈许宽,表面十分光,有人工雕凿的痕迹,每一条纹路都线条柔和,渐渐地,白知饮看了端倪。
刁疆指向来时的路:“约么两个时辰,本来牵了匹来接殿,可那畜牲半路山,摔断了!”
李庭霄瞥向白知饮,吩咐刁疆:“你们轮着背阿宴,他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