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煜王却不见了。
后来才知,红光,是因为染了风寒。
着刀片过了将近十年,人间大罪遭了个遍,怎么可能是单纯弱的小白花?
方才还浑无力成一滩的煜王竟然从病榻上坐起来,手掌紧紧握着榻边横梁,望向董戈的目光像要火,而董戈缩着脖不敢动,盛人参的盒倒扣在地上,从面伸几参须。
董戈劫后余生,又把压箱底的宝贝都掏来了,一婴儿手臂的千年老参巴巴奉给煜王,还得掏心掏肺解释:“殿,这参是官祖传了好几代的!”
董戈不肯,非要留:“大夫说,殿要好好补补……”
言之意,贪也是贪的前朝,算是帮开国先祖削弱了前朝国力,还有功呢!
若阳府衙一通忙乱,如今城大夫本就稀缺,还是临时从几里外新建好的民营调回来一个,给仔细开方抓药。
李庭霄不觉得这东西有什么用,撅一小参须,斜倚在榻上有气无力地摆手:“本王收了,剩的拿走。”
白知饮一惊,匆忙单膝跪地,伸三手指指天起誓以证清白。
正在院里熬汤药的白知饮突然听见房里“咣当”一声,忍不住探往里看。
前天,黄孝昀连夜来报,说钦差登堤落,他的贴侍卫追去,两人一起被洪冲走,至今杳无音讯。
“发什么发!回去等着便是!”
-
腾起大团白雾气,他说,“阿宴该不是觊觎我这一整坑吧?”
就事论事,白知饮对他还可以,但相两个月,细节可见,这人并非善茬,只是从前一直被死死压着,翻不浪花来。
“董府尹,赈灾粮不是到了么?什么时候给县里发?”
李庭霄收了笑:“行了,知阿宴也跟他们一般忠心,逗你呢!”
董戈觉自己的脑袋已经挂在腰带上了。
人人都心知肚明,煜王这一生还希望渺茫,但这话谁也不敢言明,就只能找,等彻底找不见人,就上折给天都城,说煜王殿以殉职。
可第三天,煜王却被亲卫营找回来了,红光满面,神得不得了。
由于煜王布置恰当,整个若阳府平安度过第二次洪峰,倒是从上游冲来不少尸,他照煜王先前的命令在河中尽量打捞焚尸,免得传染疫病。
问题不大,休息几天就好。
当夜,折冲府和亲卫营就全动了,沿着河岸一路寻找,无奈雨势过大,展缓慢。
事实上,他对白知饮此人并不了解,毕竟在原书中他只是个炮灰,没有过多着墨。
董戈这两日心火旺,肝火旺,哪儿哪儿都火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