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外传来喧哗,老艾满脸泥地冲来:“殿,不好了!阿宴,阿宴在城外叫人欺负了!”
栗星野冷哼。
立刻,几名亲卫搡开人群,一拥而上扭住他的胳膊。
“什么?”刁疆大惊,还有人敢欺负煜王的亲卫?
刚让车夫停车,却听蹄隆隆,数十匹从城门奔,以雷霆之势转冲近人群。
于瑙挣扎:“凭什么拿我!这次我没动手!不是我!”
经过数日的调,城外的民分批次去往其他县和民营,还有分被安置城,如今八帜县城外所剩千余人,都住了官府搭的临时帐篷。
于瑙哑了声,城外一片寂静,只剩横扫林间的风呼呼。
远远地,一个人被捆住上吊在牌楼上,牌楼底,脏兮兮的民正跟一支黑甲军对峙,双方拥挤在一起,黑甲军不敢刀,民不敢挥拳,就那么蛮似的相互着,挤怼吆喝吵成一片。
刁疆“刷”地抖开画像,扭向周围展示了个半圆:“此人乃是山中匪寇,趁乱来打家劫舍,担心败又混民当中,他的同伙均已在闲州府落网,这些杂碎先劫杀北上逃荒的大家族,又煽动民作乱,罪不容诛!”
李庭霄皱起眉,未问缘由,人已大步向外赶去。
于瑙见大势已去,脆凶恶嘴脸,狠狠往刁疆的方向啐了一:“一个哑巴隶也当宝贝!”
林立的帐篷中间,雕着富贵竹的车向着城门的方向不疾不徐行,云听尘的目光划过车窗外,轻声说:“煜王这钦差当得还真不错。”
“那人是煜王的贴侍卫,怎么回事?”
老艾抹了把鼻旁边挂着的血:“我们想救人却不敢手,担心……呃,这会儿兄弟们僵持着呢!”
刁疆看了的白知饮,怒喝:“于瑙,你又闹什么妖!煽动旁人报复阿宴是不是!”
云听尘纳闷,看上次白知饮那副傲模样,肯定平时在煜王面前是极得的,怎会被扒光上、浑烂泥地吊在这里任人羞辱?
刁疆一在人群中锁定了于瑙,刀一指:“给我拿!”
?”李庭霄长气,轻哼,“这是恨不得将事闹大,结果撞本王手里来了?”
为首的黑上金冠玉带,正是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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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已过,方方面面都在善后,虽然劳累,但无论官民都了气。
云听尘勾了勾唇,突然朝远张望:“那边好像事了,啊?那不是……”
见到他,民们登时心生怯意,都消停来。
刁疆收起画像:“末将这就去捉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