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霄得逞地他松散的额带,捋了捋他乱蓬蓬的发,将人拉起来,随即怔住。
“放开!殿别闹了!放开我!”
李庭霄瞥了他一,不但没动,还岔开了。
他大剌剌往白知饮才抻平的褥上一躺,床铺又被得皱巴巴的。
白知饮死死捂着脸,摇时,泪沿着指慢慢往淌。
李庭霄赶忙把他拉怀里:“白知饮,怎么了?告诉我!”
他房间里一向打扫得净整齐,但由于才起,昨日穿过的衣衫搭在翠竹矮屏风上,李庭霄竟从中看几分温馨来。
李庭霄以为他累了,担心他透不过气,掀开被问:“错了没?”
“窗是死人走的,不能乱跨!”白知饮又气又急,打开门绕圈去到窗边,忍不住数落他。
白知饮趴着不动,肩膀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
李庭霄被震得半天没说话:“……白知饮,你怎么还信这个?”
昨夜李庭霄抓耳挠腮大半宿,总算想到了好主意,今日一大早直接从窗翻白知饮屋,白知饮吓了一,又把他从原路推了回去。
白知饮惊恐的声音闷闷地从被里传来,李庭霄膛里涌小小快,他越是挣扎,他越是撒儿地紧紧桎梏住被里的人。
后来,不挣扎了,也不叫了。
,摆明了故意针对。
他把他狠狠在床上,顺手夺过他怀里的被罩在他上,整个人八爪鱼似的压上去,把他牢牢裹在里面。
被里的人似乎很不服气,拼命扭动挣扎,可李庭霄人大,一百四五十斤的重量全搁在上,他如何挣得脱?
李庭霄“腾”地坐起来,叉着仔细检查,姿态很不雅观,白知饮被逗得抱着被笑个不停。
白知饮气结,抱着被无放,只好好声好气商量:“殿,起来吧?”
充满力量的怀抱让白知饮冷静来,他了睛,尴尬地笑笑:“没,没事。”
白知饮额角的青筋都要鼓了,磨着牙打量他一遍:“开了。”
心知上当,李庭霄佯怒:“好你个白知饮,看本王不教训你!”
他突然想起他曾说过,他怕黑。
当时李庭霄没当回事,以为他跟很多人一样怕天黑,或是怕牢里的黑,现在想,有可能是经历过什么,怕的并非天黑,而是幽闭。
他对突如其来的光线极不适应,捂住脸,可李庭霄看见了,他脸惨白泛青,上全是泪痕,都了。
白知饮脸一红,扭回房去了,这次却留了门。
谁让他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