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裘达破口大骂:“娘的,杀了我们的人,还谈什么谈!”
刘校尉冷笑:“果真蛮夷之邦,过河娶亲还要杀牲口祭河神呢,和谈这么大事,不杀个把人祭天说得过去?”
在场的绵各人全愣了。
杀个把人?祭天?他们顶多过年过节时杀猪宰羊,这湘国人也未免太凶残了!
昭裘达瞬间没词了,当着李庭霄和白知饮的面又不想认怂,于是质问:“妈的,祭天怎么不杀你们自己人?”
“穿的这么喜庆,还以为他俩舍生取义,准备好了想要祭天呢!能被祭天在我们湘国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刘校尉摊手,“看来是误会了,要道歉吗?”
这些都是方才李庭霄悄悄授意的,到了他口中更是胡诌得没边,倒也挺唬人。
墉冬察分开众人过来,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心头直冒凉气。
这煜王,刚刚才问自己哪个是传令官,这才一照面就把人宰了,还给出了冠冕堂皇的理由,足见狠辣老道。
就算奸细死了,今天的事也会被传到安勃尔那边,做戏还是要做完整。
他压抑住内心喜悦,黑着一张脸沉声道:“既然是湘国有这样的习俗,那便算了,如今祭天也祭了,煜王殿下帐内说话吧?”
李庭霄淡然一笑,随他进帐,几名主要将领也鱼贯跟上,而亲卫们自然跟上,围在大帐周边,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一众士兵见那两名黑甲军刀尖上犹在滴血,面面相觑,果真不敢上前。
一入帐,墉冬察喜上眉梢,热情地拍李庭霄肩膀,宛如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他大笑:“殿下,殿下好手段!”
李庭霄勾唇:“本王这见面礼,还够诚意吗?”
“够,太够了!”墉冬察瞪了昭裘达几人一眼,“还不过来给煜王赔罪!”
三人还被蒙在鼓里,听说要赔罪,昭裘达和西驰不服,直里心机稍微深一些,一下就猜中了原委,拉着他们上前。
“先前冒犯了煜王殿下,还望恕罪!”
李庭霄大方拂袖:“战场上你死我活再正常不过,几位将军无需挂心!”
昭裘达和西驰跟着抱拳,低头时鼓着眼瞪直里,暗骂:恕罪?敢情没在你身上画王八是吧?
墉冬察又迸发出一声爽朗的笑,拥着李庭霄落座。
“宝绫回来说,在鸥城时,殿下对她多有照应,事情她都说清楚了吧?”
“清楚了。”
“那殿下的意思?”
“这要问大汗了,想如何合作?”
“殿下已经知道了,我们部落人丁牲畜不旺,一直被安勃尔当牛马使唤,说句不怕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