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除了他还有谁?
虽是狐疑,但他还是照,三箭齐齐飞漆黑夜空,转瞬间又亮起,犹如一簇耀星划过天际,画着弧线坠向地面。
安尔的脊背登时冒冷汗。
周围火光忽明忽暗,李庭霄的脸上晃动着他从未见过的森寒杀意,提刀迎向几名疯狂的绵各士兵,他看着他的背影,仿佛回到了北境暮霜原上那个相互策追逐的夜晚。
如今已快冬,若是粮草被烧,哪怕只被烧掉一分,他的十万大军这个冬天可就难捱了!
一直到现在白知饮还在不满。
那人短刀反握,一刀削了他的。
他拨回转,却见到斜刺里一黑影快速冲,一个就地翻,转便到了他。
难不是墉冬察,而是湘军?
前方已经打起来了,来的人不多,己方占优势,他狞笑着挥手,还未等命令,旁边的参军大叫一声:“大汗!那边!”
他回一看,只见某个方向火光烧透了半边天。
猝然回,只见那人已从地上缓缓起,黑衣蒙面,看向他的眸光仿佛是过来的两冷箭。
附近几个帐篷被倒掉的火把燃,里面哀嚎声不绝于耳,有带着火爬来的,很快被亲卫营的人砍翻在地,远,无数绵各人举着刀跑来支援,喊杀声四起,很快刀兵相交,战成一团。
安尔大怒,派人去宝绫母女的大帐周围设重防,自己则带兵飞快往事发地赶,誓要亲手宰了那不知死活的东西!
几名黑衣人从四面八方赶来护到他周围,明显,这人便是领。
这人嘴也太严了,连自己都瞒着!
他浑一个激灵,迅速箭矢。
示警的号角响彻草原,有人偷营的消息早传给了安尔汗。
这壶箭是李庭霄临行前才交给他的,说是特制火箭,动作太大便会被引燃,让他小心保。
还……真的?
“大汗,我们的粮草不妙啊!这八成是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
安尔的前冲之势不止,轰然砸在地上,他反应捷如同豹,在战倒地之前,到远。
必是墉冬察派人来救家眷的!除此之外,他这营里本没有值得深夜暗中潜的东西,况且,他昨天来过,找借在营中转来转去,还只去见了母亲和妻。
原来如此!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
什么火箭动作太大才会着?闻所未闻,故意吓自己的吧?
他可以运筹帷幄掌控全局,也可以亲力亲为先士卒,昨日不是他小瞧了自己,而是自己小瞧了他。
白知饮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