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城攻城统帅一声令,又一块巨石飞来,南昊吆喝着“找掩”,城墙上瞬间大乱。
南昊紧拳,心战栗不止,并非恐惧,而是恨意和不甘。
他转朝外走:“我带我西江的兵走,不动你戍卫军一兵一卒!我兄长的仇,我自己报!”
城西,云的绵各大军无声无息,骑兵两侧掠阵,步兵押着投石车和攻城锤,缓缓向城门靠近。
栗星隆“哼”了一声,表极为不屑:“早该趁乱派一队人突围去搬救兵,一直束手束脚,不就是等死吗?”
“咚,咚,咚……”
往常还能用火阻挡绵各军前,如今城再无桐油可用,箭矢也所剩无几,只能睁睁看着他们推着攻城锤逐渐接近城池。
攻城鼓缓慢又短促地响着,仿佛一记记重锤,落在西关每一个将士的心,绵各兵步伐整齐,随着鼓一步步前,不急不缓,仿佛早已成竹在。
城弓弩手万箭齐发,飞蝗般落于绵各军,他们早有防备,横举绑着竹盾的小臂,城盾墙连成片,“笃笃”之声不绝于耳,他们生生挨过了这波攻势。
“轰”的一声巨响将南昊的神思拉了回来,他的耳畔犹在轰鸣,脸庞火辣辣的疼,上手一摸,摸到一手的血。
南昊刚要安排将领负责守西门,闻言便了,却听到栗星隆冷笑:“我愿带兵从南门突围!”
南昊眉一拧:“哪个要你突围了?你是想让无辜兵士有去无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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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巨石砸碎了一方城垛,本就千疮百孔的城墙晃了晃,像是随时要塌,两名躲闪不及的士兵半个被砸成泥,而他正是被巨石碎裂飞溅开的石划破了脸。
堂堂西陲戍卫军,居然跟四万蛮夷鏖战到如此狼狈的地步,他这个统帅对得起谁?
王厚槐第一个起来:“末将愿往!将军只去西门坐镇,我定拿敌将狗!”
怪只怪朱云察的军士太过悍勇,如果说安尔是靠人数才掌控绵各的大权,那朱云察的战力就决定了他们跟安尔有平起平坐的实力,这也是安尔敢于明着欺压墉冬察,而跟朱云察只谈合作的原因。
竹盾倾斜,方藏着的弓箭手一波冷箭,城墙上有好几人在没有防备之被中,从墙跌落,血溅当场。
一气,并未理会暴如雷的栗星隆,而是淡淡环视众人:“诸位将官,今日背一战,朱云察从西门攻,我们便去东门杀他个措手不及,谁愿与我同去?”
南昊亲自上城墙督战,待敌军程,他锵然佩剑,直指城敌军,呼一声:“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