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清闲,要不是肚子饿,他们恨不能就这样在床上窝一整天,临近中午,白知饮先动:“我起来烧炭,殿下稍等。”
一坐起来,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嘶――”
“怎么了?”
“没事。”
大腿后侧蹭到床沿,火辣辣的,白知饮下意识摸了一下,竟然有些肿了,他嗔怪地回望一眼李庭霄,咬住唇,决定不提这事,弯腰去拾地上的衣服。
李庭霄用被子从后头裹住他,把他拉回床里,顺势就将人放倒在床上:“我看看!”
臀部下方,两腿之间又红又肿,再往里还破了点皮。
他的眉头略带自责地皱起来,帮他盖好被子,下地穿衣:“别动,等我。”
翻箱倒柜地找出上回肩膀受伤时用过的外敷药,回来时却见他已经穿上了亵衣。
他不悦:“都说了别动!”
白知饮红着脸看他手里的药瓶,讷讷地:“不用,不碍事的!”
又被强行翻过身去,以跪趴的姿势按在床上,还扒了裤子。
白知饮羞得头顶冒烟,把脸埋进被子中,一声不吭。
须臾,腿间掠过轻轻柔柔的凉意,火辣的痛感果然立刻减轻许多,他侧头,望到窗外雪后格外明亮的阳光,心中的拘谨感觉才消散些许,又感觉他在伤口上吹气。
“殿下!”
他的身子猛地往前一窜,蓦地转过身,偏偏忘了裤子被退到膝盖上,下身未着寸缕,等发觉到李庭霄的轻佻目光时,连胸口都臊红了。
第074章
三日后, 李庭霄想要宴请的宾客们如约而至。
作为湘国最有权势的人物之一,自然要替湘帝彰显天威,宴席设在西尖驿最大的酒楼, 席间山珍海味无数, 李庭霄还特意跟县内调用了几名容貌姣好的侍女伺候。
墉冬察和朱云察就只各带了四名侍卫,还被留在了酒楼外候着,表现出对煜王的极大信任,而南昊只跟栗星隆结伴而来,加上李庭霄和白知饮, 席上只有六人。
墉冬察不是外人, 朱云察却是初次见面, 此人四十出头的年纪,相貌堂堂, 倒是跟墉冬察和安勃尔都不一样, 虽谈不上俊朗, 眼神也表现出这人稍微有些一根筋, 但眉宇间那股暴虐肃杀之气不容小觑。
双方互相寒暄, 宾主落座。
朱云察环视装饰豪华的酒楼,目光在触及木隔断上整面雕刻的市井绘时,忍不住惊了一下。
那画绘制的正是西尖驿,酒楼菜摊各种铺子, 连牌匾上的字都被木匠雕出了细细的笔锋, 不仅如此, 街上行人各异的神态也都十分精细, 仿佛面前就是一座活的城池。
李庭霄清了清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