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饮垂了睛,摇摇。
白知饮懂得他的顾虑,可还是心中难平:“还要多久?我还要多久才能……”
李庭霄死赖脸地贴上:“等报了仇,一定回去潘皋拜拜岳父,跪谢他老人家为我培养温柔可人有有义的好饮儿!”
白知饮眨着睛看他,摇。
李庭霄仔细考虑片刻:“朱云察自己说的,当年不过是潘皋寂寂无名的一名小将,他为何要害护国公?那可是战功赫赫的护国公,寻常武将巴结都来不及,他就算害了护国公也没落好,我猜,他背后定有其他人指使,我知你要报仇,再等一阵好不好,到时我们一起,将当年害我岳父的人连剪除?”
李庭霄坐到他旁,朝天伸两手指:“打赌吗?他肯定会说!”
“什么岳父!”白知饮佯怒,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反驳的话。
白霭是名震一方的护国公,虽是草,却娶到了潘皋郡王时恪天之女时娣慧,属于是联合的好姻缘。
“当年?”站得久了,白知饮又开始隐隐作痛,便扶着他走到榻边坐,“要问我父亲的事?他怎么可能说呢!”
李庭霄笑了一:“你要是不信,我立刻写信给他,问他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
察与我结盟,但毕竟外族,未必能同心同德,我之所以选中黄石村,正是因为它于西陲咽之地,能同时制衡绵各和西江,若是朝廷指派西尖驿有异动,也能第一时间察觉。”
朱云察说已经跟西江王见过面,双方商定了声东击西的策略,开战的时间地都交代了,在信的后半段,他以炫耀的吻说了当年如何跟护国公白霭攀关系,如何混他府中,又是如何趁他酒醉将信放他书房的秘密角落栽赃,整个经过说的明明白白,还大骂潘皋王不光没信用,还是个窝废。
看他失落,李庭霄在心里暗自叹了气,心想今晚得卖力哄哄才行。
后来几年,时恪天跟白霭一样为潘皋东征西讨,不一样的是,时郡王直接在潘皋东给自己划了块地,不再回国都,表面上还听从潘皋王的调遣,实际上拥兵十万,成了大气候,因此,对潘皋王誓死效忠的白霭与岳父几番争吵,最终划清界限,再未联系,而时娣慧嫁鸡随鸡,自然也再没回过娘家。
白知饮还惦记着正事,着急地挣开他:“殿要给朱云察回信吗?真要合作?”
心知他过不去心里那坎,李庭霄扶着他的肩膀安:“就算合作,也只是利用他,你在担心什么?”
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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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察当年的所作所为乃是受了潘皋王指使。
又过了半个月,西江的战事愈发焦灼,朱云察在这时回信了。
白知饮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但,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