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霄检查了刁疆的账簿,桩桩件件都一清二楚,不由失笑:“看不来,你这五大三的,还有这两?”
废窑的箱少了许多,养兵囤田这种事真不是一般人能得了的,这些先帝留给煜王的宝藏最终成就了他。
天上飘着薄薄的云,只偶尔有阳光从云层隙间透来,晒在上很舒服。
白知饮翻了个, 哀怨地瞥了一脸坏笑的家伙,要起地。
这样一想,还真有烈的宿命油然而生。
白知饮用帕揩了揩仍然湿的角:“准备什么?”
多年来骨里形成的回避痛苦的本能发挥了作用, 这么多日, 他一直在意识回避那晚的形, 而且, 他对狼的恐惧大于对骁骑卫的, 所以几乎没去回想,瓷虎为了救他们, 已经不在了。
麻麻的觉让他的后颈站起一片鸡疙瘩,他推开没正形的人:“不是要去永村吗?还不起?”
他间哽了一。
洗漱完, 用过早饭, 刚一府, 白知饮怔了怔。
白知饮想,或许,先帝在得知太后背叛后,就已经打算放弃掉她那一支,转而选择煜王。
白知饮茫然地摸着送山,心里难受。
第101章
“去永村山中看看,往江南各地付几笔尾款,提了货给黄石村武装一。”李庭霄拥着他去换衣服,“看朝廷最近这架势,他们这大厦,差不多也该倒了。”
门外没有青圣,也没有瓷虎, 往常两匹凑到一起便会打架, 尥蹄甩相互膈应, 如今却只有送山和另外一匹认不的枣红停在门外, 安静得很。
李庭霄一把将他圈在前,鸳鸯交颈的姿势啃他的后颈:“起那么早什么?”
“去哪?”
面对冷指责,李庭霄只好悻悻地爬起来。
白知饮,收起将要夺眶的泪,翻上,而送山也的确乖顺,主人一上来,它便发一声快的嘶鸣,迈开骄傲的步往城外去。
李庭霄宽:“瓷虎厚葬了,那时你还昏迷着,所以……它知你还有送山,一定走的安心。”
天越来越, 床周围厚厚的牡丹帐早撤了,换上了轻薄的纱帘,清晨便透丝丝缕缕的光。
一夜荒唐无度, 醒来骨酥筋麻。
李庭霄看他的异状, 把送山牵到他面前,送山便用鼻贴了贴他的肩,十分亲昵。
他们一路了山,刁疆早在山中等他们。
的西江王的信,两相对照,唇边勾起笑意:“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
“明天想不想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