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饮听到一声“哎哟”,猜想大概是屁着地,莫名的有些想笑,但在看到李庭霄虎视眈眈的神时,没敢笑来。
炅儿话没说完,李庭霄大步上前,提着他的后衣领就把他扔了帐外。
那个字的金漆被磨得都淡了,有些地方黑黢黢的底,而黑的某些分磨得发亮,这让他心非常好。
“别哭啦,谁让陛到乱跑,多危险!”
他的目光很柔和,脸的手法很细腻,就像是当初在东林来接他的义父一样。
“哦,那我……”
“为什么要经过你同意!”白知饮心虚,嘴还是跟往常一样,别过,“我跟殿没有瓜葛了!”
李庭霄把布巾往盆里一丢,显然不兴了。
“义父也危险啊,我担心义父嘛!”
如同惨兮兮的小蛇被住了七寸,白知饮顿时没脾气,觉自己的脸像是着了火,止不住的发。
“没有瓜葛?你说没瓜葛就没瓜葛?”李庭霄上前一把住他的巴,“我令牌呢?”
白知饮轻轻闭上,受着他手掌的温度,那薄薄的茧还在,指尖传递过来的那种温柔,也仿佛从未变过。
小孩的绪很难藏得住,李庭霄见他底的戒备没了,了他皴起的脸:“瞧这小脸脏的,遭了不少罪吧?”
“我是替自己父亲报仇,面对危险也心甘愿,陛肩负社稷,应该好好待在国都,次不可再以犯险了。”
李庭霄先是一愣,盯着那令牌上的“煜”字看了片刻,突然笑起来:“白知饮,这个破令牌你还留着有什么用?嗯,倒好像还有用!”
但这种事,他一辈也不可能承认。
李庭霄笑着笑着就不笑了,大手覆上他沧桑了不少的脸,轻轻舒展着他尾多来的纹路,心疼不已。
白知饮脸更红了,知他看了端倪。
白知饮了解他,知以他的,即便心中不快也不会对一个孩什么,于是耐心地哄起炅儿。
炅儿扁扁嘴,看了义父,突然“哇”一声哭了,挣开李庭霄向他跑过去。
李庭霄冷哼:“白知饮,你他妈还真不记仇啊?再说,才分开几天,你就认了这么大个儿,经过我同意了吗?”
他嚼着唇,费劲地从腰间翻一个漆黑的令牌,双手奉上:“在这,还给殿,我用了殿一些钱,今后,今后一定会还的……”
令牌他不止留着,还一直贴揣着,想李庭霄想到百爪挠心的时候,就拿来用力摸那个字,就像是抚上他宽厚的背、摸到他刚毅的脸、握紧他骨节分明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