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迩掏了那颗没能公平分的糖，纤长的手指捻着璀璨的糖纸，说：“守着大王发糖的孩有很多，但王只有这一颗糖了。你要怎么办啊，江烬？”

        对于江烬来说，契约对象等同于站在路迩边的人。

        他不是特别的，他一直知。

        加特警队了嘛。

        奇怪得很。

        江烬跟着他走了去，他的一血衣在这个疯狂的鬼夜派对里，竟然显得很正常。

        路迩的笑容稍稍敛，淡淡说：“哦。”

他很认真地从兜里摸几颗巧克力，正要递给这几个孩，结果一刻，四个孩一起哭着跑了。

        路迩实在忍不住，笑得很大声。

        我不知。江烬想，我如果知该怎么办，我就不会命悬一线地看着你。

        路迩就在窝里等着投喂。

        他明明已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也在尽力保持他们的安全距离，不想让路迩觉得他烦……还是不行吗？

        你觉不觉得现在这样很奇怪？

        因为江烬满是血。

        唉。

        “你要无可替代。”

        “对不起。”江烬又很顺利地背了一锅，迁就地说，“次我买别的回来。”

        路迩一个人走向二楼外面的小花园，这里和面比起来安静了很多。

        行吧，这是江烬任务时溅上的血。

        “……”江烬的稍稍一顿。

        路迩忽然抬看他。

        一堆问题在嘴边，但大王开说的却是：“江烬，其实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可以轻易被替换的契约对象。”

        路迩只看了一，说：“又是草莓糕？我都吃腻了。”

        他也早知路迩会有宣告真相的这一刻，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江烬一怔：“怎么……无可替代？”

        就在江烬的脑嗡嗡作响，麻痹到不知该怎么动作的时候。他听见路迩的一句话：

        为什么明明不喜任务，还这么积极？

        路迩看了一，说：“你今天扮演的是……杀人狂？”

        “我很可怕？”江烬有些无奈地问。

        路迩转就往里面走。

        小南瓜还在半摔了一跤。

        其实没腻，但他就是觉得江烬每次这么神秘兮兮地去一趟，回来就带糕，跟打猎似的。

        江烬跟着他，手里提了一个袋。

        你最近在什么呢？

        江烬：“……”

        总会有自己的秘密了嘛。

        长大了嘛。

        他又去了一些路迩不知的事。

        江烬摇摇，说：“我还没有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