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开，便是秦舞阳的祖父，当年在燕国，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大将！

        不知为何，这一刻，曼单于眶通红，心中是多么渴望，再次回到当初那般。

        东胡。

        “大良造！大良造此前果然说得没错，匈一路追来，已经抵达这条河的游！”

        “追寻秦人足迹！”

        此刻。

        曼单于涩的嘴唇动了动，泛红着，对着其他匈人令。

        少许蹄声中，响起一个个痛哭的哀嚎声。

        也是这样，才导致东胡被所有邻居所不喜。

        季恒从远带着一名将士来到白衍旁，一脸兴奋的对白衍说。

        不过让白衍没想到的是，阔别多年的佩剑，居然会有一日，再次回到自己手中。

        可，四周的一切，都是那般的残忍，让曼单于清楚的意识到，曾经那些时光，再也回不去。

        不过偏偏秦舞阳在优渥的士族之中，被养成一纨绔弟，更巧合的是，燕国士人、燕国官吏，这些人为了迎合秦开，秦舞阳哪怕是杀人，都会被世人所捧。

        当年，林胡被赵武灵王击败，面对林胡那片辽阔的草原，东胡人心生贪婪，想要去抢，结果被胡服骑后的赵武灵王痛揍一顿，随后，与燕国往来，东胡人又喜抢夺燕国商贾的财，喜掳掠燕国的女，最后被燕国大将秦开找到机会，痛揍一顿。

        曼单于忍不住心想，若是没有发生这一切……那该多好！

        最终秦舞阳那被来的名望，不仅仅影响到燕丹、荆轲，更导致秦国提前派兵攻打燕国，从这来看，燕国那么快灭亡，秦开或多或少还是有一丝丝原因。

        曼单于后悔了！比任何人都要后悔！

        曼单于目光绝望，即便是杀光北上的秦人，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若是当初秦舞阳跟着荆轲，真的刺杀嬴政成功，那么就凭这祖孙二人的事迹，怕是往后百年，乃至更久，都会为人传诵，其后人，都会受人敬仰。

        这一刻，曼单于目光看向四周，看着旁成群的匈勇士，看着映帘的草原、山。

        先是南边的营地，如今又是在这圣地山脚，接连两场屠杀，把匈所有人延续后代的机会，全都给断绝。

        草原牧羊、妇孺谈笑，夫妻育儿，一个个匈男在背上并驰，拉弓狩猎……

        “当初，不该去招惹那个人！”

        后悔吗？

        湛卢并未被白衍带来，征异域他乡，随时都会有意外，湛卢是中原自古以来的名剑，其剑背后的意义非凡，放在中原，要远比带来漠北好。

        作为燕国以北，与匈接壤的地方，东胡人与其他游牧名族，都有些许不同，一方面是游牧而居，与匈、肃慎的族人一样，另一方面，又看不起匈、肃慎等游牧名族，若说是归功于与中原往来，可东胡人，打心底自诩比中原人贵。

        曼单于看着数十名匈男，匆忙慌乱的跑往营地，各自在凌乱倒地的尸中，寻找自己亲人。

        然而再多悔恨，也改变不了族群被屠戮净的事实，也改变不了已经失去这一切。

        随着脑海里浮现一幕幕，一个个场景，一个个曾经映帘的画面，还有自己在营帐，享受着所有族人的……

        一旁的秦绥神一

        曼单于有一瞬间，不由得浮现穆尔托的话。

        ……

        随着夜渐渐落幕，白衍看着手中秦剑，手指抚摸着剑上的‘白衍’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