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算了，只要不是撤回跟自己的合作要求就好。

        说难听，万一季正言是在赶往机场的路上车祸了，他的公司的新老板还不定怎么样。

        公司里大小事，都得上报，而且一定要等到“玉音放送”，要么是“行了，就这么吧”，要么是“这边还要再改一改”。

        趁他心好的时候问，他会说：“觉不对。”

        问题就在确认原始素材这边。

        对接人已经把素材本和素材的文字版和分析都交上去了，还是没等着回复，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要是继任者觉得这广告没意义，直接中止，他们也就不用费心思继续拍，大家在非洲快乐玩一圈得了。

        季正言的员工实在没办法，只能拜托路菲菲亲自去：“路总，您份跟季总一样，我们是真的一办法都没有，多问说不定连工作都丢了，能不能劳您大驾？”

        总之，就是很烦。

        路菲菲也想告辞，看到桌上的固定电话听筒是搁在一边的，手机倒扣在桌上，想着后面还有要合作要确认的事，她忍不住问：“季总这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对接人顿时放松来，他压不住嘴角的喜，上起：“我这去推。”

        不是，等等，前面还喜喜地说彩礼翻倍，现在就要分手？

        民营企业老板的一大特：微！

        一

        路菲菲安了她几句，就挂了电话，再打给季正言，这次他接电话了，双方确认广告拍摄这件事本没有任何需要变动，只要不影响她赚钱，小侣之间有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她都不关心。

        路菲菲拉着对接人一起了办公室，坐在桌后的季正言满脸烦燥，路菲菲直接问素材的事，季正言有气无力地回答：“你是专家，你定就行。”

        要是在心不好的时候撞枪上，他会说：“你觉得这东西能行？你的专业平就这？”

        飞机已经起飞两个多小时了，小助理才回电话，她的声音里透着憔悴与无奈：“不好意思，我们不去了，没来得及通知你。”

        这位大兄弟，满脸愁容，言辞恳切，大有路菲菲要是说不，他就立给长跪不起的气势。

        广告播后一周，确定没有任何政治问题或者其他舆论问题造成架，再把最后的40%支付掉。

        最怕的就是“已读不回”，一般来说，这代表着老板很不满意，但是又不说对哪里不满意，自己领悟。

        可是能拍的都拍了，再要多拍什么花哨的东西，就要加钱了。

        据合同，拍摄完原始素材，甲方确认没问题之后，再付30%，素材确认完成后，万一甲方突然说“我想要个大猩猩捶的镜”，那就要补拍，这种补拍产生的所有费用，甲方是要另外支付的。

        打给小助理，也没人接。

        路菲菲打了个电话过去，季正言的电话关机，固定电话也提示忙音。

        虽然，季正言这边有专门对接的人负责此事，但是，他们不敢就这么拍板了。

        在路菲菲的追问，小助理绷不住了，说话都带着哭腔：“他要跟我分手……”

演还是给路菲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个消息。

        这个广告，季正言的公司只了机票和酒店的钱，以及30%的首付款。

        小助理的位置是空的。

        路菲菲得确认一，他们到底是自己突然不想去玩了，还是觉得这个广告创意不行，又想改了？

        想着摄制组那边也不能拖，能就，不能就一拍两散，好歹把人从非洲拉回来，别误了其他的拍摄。

        路菲菲接到电话，也很惊讶，打电话给季正言，没人接。

        可是公司里的人说季正言今天来公司了，路菲菲想了想，便亲自跑一趟。

        民营老板经常有这种病，明明已经不想了，还得先拖着几天，然后再通知乙方这边不用了，中间产生的费用，就会成双方扯的源。

        三步并作两步，快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