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荆和沈邈二人坐在帐前的草垛上,一人摸黑磨药粉,一人在他那把多年未用的长弓,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有种异样的和谐。
“是啊。”
“朝廷那帮人把咱们当使唤,上回京城被北狄联军包围,大将军率兵救急那事儿,你们还记得吧?”
“将军呢?”连城问。
连城瞪着他们,说:“你们在说皇帝?”
“谁不是个东西?”不知是谁了他霉,连城脸都黑了,可见的极为不。
将军营大敞着,连城怒气冲冲地闯来,嘴里骂。
“李锡真不是个东西!”
“谁知那皇帝跟打发乞丐一样,北狄刚退,见京城安全了,立刻命我们原路返回陇西,不得逗留。你们说说,有功不行赏,有这样的理?”
楚荆指了指里,陆随在等他。
“那当然记得!”小兵几乎要起来,虽然他当时被分到留守西北营,却把这经过打听得比亲上阵的人还熟,“大将军可是一箭瞎了扎亚台,仅率三千骑兵就击退敌军,可称大胜!”
老兵见前几人突然站起,一副义愤填膺的样,说:“连你们光听着也觉得那些人真不是个东西!”
老兵一回,只见连城满脸怒容地看着他们。
陆随还有心思调笑他,说:“怎么,有我在也不够?”
陆随放传来的信报,他不问原因,只说:“军令不可违。”
那老兵享受了一阵小兵们的崇拜,哼了一声:“不过你们别想得太。”
“将军知我不是这个意思!”连城这方面一向说不赢他,仍固执,“李锡令调西北营近半兵力,还要把军心溃散,毫无战力的京军调来,北狄一定会趁虚而,我不能离开。”
陆随反问:“你这么说,调往长安那些曾经生死的将士,都是贪生怕死之辈?”
贼拼命的时候留的!他们都没能砍断我的!还怕那些官儿?”
几个小兵都不敢声,最后还是那胆大的提醒,冲他背后打了声招呼:“连副将……”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在闲聊!”
“连副将!”老兵以为是自己说错话。
被抓了个正着,几人连忙低认错,:“将军恕罪。”
“换别人去也是一样,我连城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连城第一句话就是:“将军,我不去长安!”
“当然!”
老兵愤愤不平,说:“弟兄们日夜奔波袭敌,又立大功,京军那帮废是逃的逃,躲的躲,朝廷先不说有赏,起码退敌了,怎么也该好酒好犒劳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