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搞得齐萧筠心开始泛酸,他没好气地说了句:“原来你心把周筠也当成你的妻呢。你和周筠他爹倒是一样博。”
“好歹占了人家的,”齐萧筠苦笑了一,“总得稍微照顾人家的绪吧。”
“好好,我知了。”齐萧筠并不是不讲理的人,楚连墨一解释,他就理解了这种心境。
“这……算了吧?”齐萧筠知楚连墨的“算账”方式可不会多么温柔,毕竟周奎已经快死了,何必搞得那么血淋淋的。“你知的,我不是周筠。”
“很少了。大约只有绪特别烈的时候才会有反应。也正因为周筠对家人的执念那么深,这趟我不得不去。”
“你现在还能受到周筠的绪?”
这番深意重的模样令齐萧筠有懵,仿佛他们之间有多么深厚的父一样。
“……对不起……”这句话让周奎声音一哽,“筠儿,爹并不是不在乎你,只是爹以前太忙了,既要帮前朝之事又要理宅,实在是无法时时注意你的境。”
“筠儿!”周奎见到齐萧筠激动地从床上撑起,脱而后,才意识到有所不妥,慌忙改:“抱歉,皇后娘娘……”
“无妨,你可以像过去一样叫我。”
“筠儿,”周奎红着底注视着齐萧筠,“似乎已经好久好久没见了,你这些年过得可还好?”
“呵,朕就喜看你吃醋。”楚连墨戏谑地一笑,随即又认真了几分,“朕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朕只是觉得以前在瑞王府对周筠也有照顾不周之,对他心有些歉疚罢了。”
“谢谢你连墨。”
“……”周奎又岂能听不齐萧筠话中的嘲讽之意,无法辩驳,只能羞愧地垂去。
“爹你要看我也看到了,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齐萧筠实在不愿和周奎过多地待在一起。
“朕当然知,但朕和周筠也算是夫妻一场,就当为他气吧。”
楚连墨温柔一笑,“你永远不必对朕说谢谢。”
第二天上午,两人便一起来到周家。
齐萧筠冷笑:“你娶一大堆妻妾生一大堆儿女,当然难免忙不过来。”
齐萧筠淡淡:“你放心,皇上待我很好,我过得比在周家时好多了。”
“等,”声阻止他的却是楚连墨,“阿筠,以前在家时到底哪些人欺负过你?朕这次陪你回来,也是为了找他们好好算算账。”
“罢了。”楚连墨没有再反对,“那朕明天陪你去。”
周奎果然已经缠绵病榻,发几近全白,满面皱纹,比齐萧筠在原主记忆中看到的模样苍老憔悴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