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的手悬空，愣怔片刻，再次开：

        林澹话讲到一半，靳言用力吻在他唇上。

        林澹一手环住靳言的腰，一手扣住对方后颈，与对方唇纠缠。

        “嗯……”

        林澹急切地抬手，将靳言脸上的白玉面摘来，额抵住额，渡一缕自己的神识，靳言的识海。

        哪怕战胜混沌，靳言又怎么可能毫发无损地回来？

        林澹的眶发。

        “你如果不想我陪你去，那从一开始，就拒绝我，不行吗？

        林澹偏着，躲开了靳言的手指，“你不懂，你总是一意孤行，你觉得为我好的事。

        “如今这样，有何不好？”

        “你如果不在了，我一个人，是不可能独活在这世间的。”

        他刚才被愤怒冲昏，满脑想的，只是发心中不满，却本没有想过，靳言深域腹地，去面对的，可是三教盟祖师爷都镇不住的混沌凶兽。

        靳言怔怔看着林澹，抬起手，想要轻抚对方角，“我……”

        林澹意识到什么，慌张松开对方，“阿言，你……受伤了？”

        他太想靳言了，他太害怕失去靳言了。

        “可你却瞒着我，压上我们两个人的命，去赌――唔！”

        “混沌已灭，我赶在你元婴当日，回来寒玉，并未错过你我的约定。

        可是……

        “等我升到元婴，上来找你，却听说你陨落的噩耗，那种况，我该怎么度过余生？”

        “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是说万一，你没能赢那混沌凶兽，你战死在域时，我却在这里饭、修炼、升级……

        他力气越来越大，灵力控制不住，攻城掠地般，往靳言的每一关窍窜，那架势，仿佛恨不能将靳言自己的里似的。

        不过是他的境界摆在那里，让他能够巧妙地伪装起来，掩饰自己的伤痛罢了。

        “为什么要给我那样的假象，让我像个傻一样，在仙山上没日没夜地吃灵植，炼修为？

        如今这个柔微凉的，就贴在他前，他怎么可能控制住自己，怎么可能不伸手去回抱住对方。

        “我们是侣，是夫妻，是两，这样生死攸关的大事，不应该是我们两个一起讨论，共同面对吗？

        靳言咙里漏一声低。

        “伤在哪了？”

        只是想到这个可能，都让他到心慌，到窒息，

        是啊，现在这样，其实已经是最好的安排了――靳言没事，林澹没事，混沌不在了，一切归于平静。

        林澹的肌紧绷起来，意识想要推开对方，想要抗拒这个吻，可是本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