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去歇着吧，怕什么！”她对其蓁说，“她就算真想杀你，也不敢亲自动手，她就不怕也狱吗！”

        其蓁脚发，浑无力。纪明遥便直接半抱着她走到室，命人：“快上茶心！拿我常用的茶来！”

        她这几个丫，也只有其蓁没得过二的冷脸，派她去，也果然不错。

        纪明达仍用得不多。

        ……从来没有这样对过她。

        “明天午？”纪明德笑，“果然只有这样才能见着她。”

        纪明达面上笑意便淡来。

        她故意留着脸上泪痕，见到纪明德就哭：“二姑险些儿杀了才！说叫明天午饭后、申时过去。”

        其蓁坐在了阳光照耀的临窗榻上，手里捧着清香的茶。二姑甚至亲手拈起一块心，送到她嘴边。

        “我问，你实话答就好。”纪明遥柔声说。

        这时候，二姑的怀里又格外温。

        ……

        “我可承受不起！”王嬷嬷忙笑说。

        其蓁哆嗦着告退。

        她又跪求：“，我看二姑不是好惹的，她又有权有势，连理国公府都叫她倒了，求就别去了罢！”

        她怔怔吃两块红豆酥。

        “好姑娘。”她转握住其蓁的手腕，扶她起来，“你来。”

        景德十一年，二月十四日。

        “是该教。”她说，“先吃饭吧。”

        崔珏调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位仍在正四品。

        王嬷嬷只得去安排摆饭。

        “你不用急、更不用怕，慢慢想，慢慢说。”她又，“便是回去迟了，我与你一同编一篇话告诉她，不叫你吃苦。”

        她大概心定，便先说纪明德：“是从这个月初开始，是――初四上午，突然人就憔悴了……”

        纪明达就笑，又教儿：“叫‘嬷嬷’？”

        明日，她一定要将二也拉这滩浑！

        崔瑜调任侍郎，兼顺天府尹。

        其蓁匆忙赶回柴府。

“是说、说，姊妹们各自都长大了，想起当年的事，她……心里有愧，想和二姑当面认错。吩咐、吩咐才，若二姑，细问，就说、说她知当年姚姨娘收买了谁――”

        -

        其蓁抹泪。

        她哄儿说话：“叫‘娘’，好不好？‘娘’――”

        纪明达怀里抱着儿，听完了这些话。

        王嬷嬷又说了一个新消息：“这可真是奇了！中泽知县升了州官，他夫人却得封县君，圣旨上还特特写了，要她继续辅佐丈夫为官、造福一方百姓！――这不只成她升了官吗？”

        饭后，她也不急午睡，先给儿读书听。

        觑看着的神，她小声问：“不如教哥儿叫‘爹’？”

        兴过后，纪明德终究心里不安。

        其蓁在她手发抖。

        “哥儿才九个多月，不急开。”王嬷嬷笑，“小孩一天一个样，说不准哪日就突然会了。”

        其蓁先喝完了手里的茶。

        为什么她就没那个福分，被分到二姑边？

        孩在她怀里舞动着手脚，“咯咯”直笑。

        “纪明德突然急着见我，想必你也觉得奇怪。”纪明遥便说，“你仔细想想，最近一两个月，乃至三个月、半年，她和柴家都有什么与往常不同之？”

        她轻轻地笑。

        她把准备好的话又在心改了许久，直到不得不睡，才暂且放。

        可她知，二姑常和丫们同坐吃茶，不分主。想来，也常喂自己的丫吃东西吧。

        “所以，你方才是在撒谎。”纪明遥确定，“你想背叛你的主，让她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