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我不好，花还是好的

        来了个小孩儿，梁徽刚想让他，一抬，又止了声。

        小豆丁苦哈哈地：“那怎么办？”

        梁徽自嘲一笑：“是啊，他这么好，我怎么舍得。”

        他不明白，他兄长每逢考试都要拜那位神仙哥哥的画像，他长总看些什么不能让爹娘知的话本，那话本上就有前这位和那位。

        小孩儿的想法很简单，因为他第一次见梁徽的时候对方是同祝知宜在一起的，所以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梁徽再一次现也应该和祝知宜一起。

        “啊？”小孩儿一脸“你怎么这样”的表，“可、可是他这样好看——”

        小豆丁看神仙都快哭了，也跟着着急起来，挠挠，左思右想，揪着他的袖说：“那你去跟他认错，我爹惹我娘生气了，就去跪门阶、倒茶、买胭脂、还说很多好听的哄她，你好好说，神仙哥哥会原谅你的。”

        小孩儿说：“见过呀，你们不是一起划船吗？”

        可那双三分像的让他起了些许恻隐之心，他冷着脸睨矮矮的小人：“你见过他？”

        梁徽平时装冷脸阎王一句话都不跟人说，这会儿遇上个未谙世事的小孩儿倒是愿意抖真心，他双手抹了把脸，近乎绝望地哑声说：“我不知怎么办。”

        梁徽一怔，这话若是自别人之只怕现已经被他命人拖去理了，多疑的本让他甚至有一刻怀疑这孩童是不是有心之士派来套话的细作。

        梁徽挑了眉，这些年他除了上朝显少见人，祭祀、宴、园会一概不去，这么小一辈的不认得他也不奇怪。

        “为什么走了？”

        梁徽早不是那个笑意盈盈温文尔雅的少年帝王，西南一役回来后大变，越发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朝野宗室没人敢惹他。

        那小孩儿也不怕生，竟然主动同他搭话：“哥哥，你怎么自己在这儿？”

        他从没见过那么俊的人，风仪俊、顾盼神飞，如天上人谪中仙，他还朝他们许愿了，竟是灵验的！

        “不会的，”梁徽心沉甸甸地坠着，残忍地告诉他，也告诉自己，“他不

        梁徽咙了，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着：“因为……我惹他生气了，我让他伤心了。”

        梁徽张了张唇，不知怎么回他，眸黯然地将小豆芽拉近一些，唇抿成一条线：“他走了。”

        三年前，也是今天，他一大早就被娘亲叫起来倒饬，又被兄拉着抱着挤到人山人海的护城河畔抢位置，说是看神仙。

        可是为什么只能看一年？后边就没有了。

        今年终于又见到了神仙了，可是——怎么只有一个？

        “不知。”

        小童君委屈一噎：“不是，那个漂亮哥哥呢？”

        有那个人小时候的模样，锦衣玉带的小仙君，眉板正，唇红齿白，不知是哪个皇亲家的小公人没看稳。

难如登天。

        但都是偷偷地。

        后面两年的夏节他还每年都去问娘亲今年能不能看神仙，娘亲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去别提这事，中有他看不懂的叹息。

        梁徽凶神恶煞地：“我不能自己在这儿？”

        神仙是真好看，些那位为另一位打伞、斟茶、摇扇。

        梁徽嫌人多，吵，上完香躲到阆，盯着池里亭亭的荷，不知在想什么。

        小豆丁睛睁大：“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