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小年呀
2023年4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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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无比地真实。在梦里,不知道为什么,我死了。然后我躺在手术台上,仰面朝天,衣服被扒光,寒气从我裸露的背渗透进脊椎。我梦见我死了,但却没完全死,因为我可以感受到温度,闻到气味,看到周围的人事物,于是我想,原来死了之后是这样的。我听到窗外的乌鸦在屋檐上绝叫,听到了学校下课的铃声,青年人的吵闹,然后又是上课的铃声,门被打开的咿呀声。
然后从门外走进来七八个女生,穿着实习生的白大褂,带着浅蓝色的口罩,带头的那个女生我认识,是我的高中的班花,叫做薛书阳的,和我同年,她径直绕过手术台,走到我的左侧,面朝剩下的几个学妹,后者由于第一次进解剖室,头一回见到尸体,不免有些紧张。
然后,薛书阳弯下腰,仔细地观察着我苍白而丑陋的死脸,几乎弄的我不好意思起来。我闻到一股香气扑面而来,来自遥远的高中的记忆一下子死灰复燃。那是她头发里沐浴露的气味,夹杂着处女身体的香。此刻她的身影挡住了窗外的光,短发几乎扫到了我的脖颈,弄得我莫名其妙地痒,我试着用意识挪动手臂,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好像灌了水银似的,有成千上万吨重。
然后,薛书阳笑了笑,摸了摸我的额头,接着,她拿过一块白布,温柔地盖住我的脸,但我还是能看得见。直到这时,我还没有意识到我是在做梦。
“学妹们,今天我来给你们介绍阴茎的解剖结构以及注意事项,希望各位好好学习。”
而那些学妹们一个个呆若木鸡,我仿佛一个幽灵,一个第三者,从某个奇怪的视角看着自己死去了的阴茎暴露在光天化日下,暴露在薛书阳和学妹们的眼前。我看清了那些实习的学妹里,有我暗恋过的那个女孩,她比我小两届,和我上同一节通识课,于是我们认识了。我的心突然一悸。
“首先,各位仔细观察这个阴茎的外部结构。”
说着,薛书阳用她温热的戴着手套的手捏住了我的归头,小心翼翼地把整根阴茎拎了起来,隔着手套,我感到她手上的温度,便一下子硬了起来。这是我控制不了的。
“诶,人死了以后阴茎还会充血呀?”我听到学妹之间开始窃窃私语,但都没有人笑,即使她们都是处女,都没见过阴茎。她们觉得,解剖尸体应该是某种很神圣的事情。事实也确实是这样的。解剖室里安静极了,只有薛书阳温柔的嗓音和福尔马林的味道在空气里涌动。
“嗯,是的,因为阴茎的充血是由脊柱控制的,就像条件反射,因此在大脑死亡之后,阴茎仍然会充血。”
听了这话我一下子不好意思起来,想着自己的阴茎就这样毫无遮拦地挺立在学妹们的面前,突然有了一股羞耻的快感。于是我尽力地想象躺在手术台上的尸体不是我,而是别的什么人。
“各位看,这个就是男性的睾丸了。”薛书阳说着,又轻轻地用手托起我冰冷的睾丸,并让那些学妹凑近了观察。我能感到她们的呼吸和头发里的香气,还有好奇的目光,不断地拍打在我死去的皮肤上,于是我的阴茎越发充血了。
她们还故作镇定地,埋头记着笔记,但手分明在发抖。
一个站在最边上的学妹,把目光落到了我的两只脚上。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她捏了捏我的冷却了的脚,酥痒感便一下子通过神经细胞以电信号和化学信号的形式传输到死了的大脑。我想缩腿,但失败了。
“学姐,他的阴茎算大的吗?”
然后学妹们之间传出了两三下零星的笑声,学姐也笑了,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也是处女呵”的样子,是为问题的回答。然后又低下头去,无意义地捏揉着我的阴茎末端以掩饰内心的慌张。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耻,伴随着莫名其妙地快感。薛书阳确实是数一数二的漂亮,追求过她的男生也不少,突然,我又觉得自己有幸被她这样子玩弄,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幸福的。
但从这以后,解剖室里的空气一下子轻松起来,就好像她们与我这具尸体之间的心里壁垒被打破了。
“学姐,这具尸体几岁啊?”
“24岁,是学生。”
“他死了多久啊?”
“据说是刚死就送来的,还没有做处理呢。”
说完薛书阳又拿起剃毛刀,开始给阴茎刮毛。伴随着酥痒和刺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