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孩!你太让妈妈伤心了!”
“宝宝生日快乐。”
火光在熄灭灯光的客厅里蹭得很,纪则明在小小的屏幕里静静地凝望她柔的脸庞。
纪则明说对。
她频繁地质疑自己,反复地想象未来,可是两个人的事无法由一个人得答案。
慎怡突然有些心酸。
他们之间,除非是有一方不了,否则本没办法分开。
慎怡学着她话里有话的样,拐弯抹角地告诉她不会的。
纪念日当天,纪则明晚上九才赶回来,这是他们过得最没有仪式的一次,但慎怡却觉得能够见到他已经很不容易。
她收到很漂亮的花,很贵重的礼,都是她喜的,她却没有愿望被满足的觉。
慎怡却看得,她是焦虑了,有些赶鸭上架。
倒是冯楷文咬牙切齿,说如果要拍这个的话他就有镜的机会了,质问纪则明装什么清。
兵荒乱的场景,他却很想看看。
她说,“如果你在的话,它肯定就不会那么不听话了……我也不用这么手忙脚乱。”
七月中旬,季节阵雨频繁地降。
否则她本不愿意忍受这长久的孤单和寂寥。
纪则明说好的时候,机场开始播报,他匆匆忙忙地离开,慎怡站在原地朝他挥手。
小孩可以留在你边,那我愿意小孩。”
她想,这一整天都只有挥手这个动作让她觉自己真的见过他。
她在和小猫唱歌,在和小猫斗智斗勇,他却看不见别的,只看得见她。
今年是第四年了。去年慎怡还在纠结自己会不会和纪则明结婚的事,今年所有的问题好像都已经放上了铁轨,火车即将鸣笛,稳妥地开过来,将一切踌躇碾碎。
“――你太过分了!妈妈还没拍照呢!”
“最快十一月,”他的声音哑哑的,“一切都快结束了,以后就不用再像这段时间一样总是分开。”
他这才偃旗息鼓。
八月,盛夏的闷并没有让忙碌的生活停歇。
慎怡已经不知看了多少次航班划过天际后留的长长的痕迹,纪则明恋恋不舍的神和空落落的家,让她想长久地停留在这里。
“慎怡。”
“慎怡,我想和你过圣诞节。”
他说,“可我本不会不你。慎怡,是我离不开你。”
她心想,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慎怡说:“你应该谢谢他,镜会把人的脸拍得很扭曲,你真想自己的丑图现在清视频网站吗?”
她不是觉得后悔,她只是慢慢地变得没有信心。
不是纪则明无法及时回复,就是慎怡累到懒得发。
纪则明这么忙,他们才订婚就聚少离多,再加上他们家这种不讨喜的况,他父母害怕慎怡悔婚。
最近他妈妈和她提起婚纱的事,说女人这辈几乎都只结一次婚,肯定要选最喜的。还给她找了私人定制,说工期长,要趁早决定好。
“那你辈我的猫,然后要很喜我。”
九月,白昼越来越长,漫长的时间里夏季平等地炙烤着每一个人。
最后是小猫叛逆的一爪拍到了糕上,慎怡尖叫着把它抱走,不小心把桌上立着的手机碰到,发啪的一声的同时,他那边的画面变成了黑。
慎怡在家,纪则明在酒店,两个人用手机视频,给小猫过两岁的生日。
纪则明却难得留在家里。月城政府开始加大对文化的弘扬力度,他们茶馆被划宣传范围,甚至连他爷爷都被挖来接受采访,听说后面还会有纪录片的拍摄。
慎怡过了很久才想起手机的事,她以为纪则明早挂了,不曾想他还在等待。
而他创业的事也被拍摄组采纳,问他要详细过程,纪则明却拒绝了,理由是不必用这种噱哗众取。
“慎怡?”
这个月有一个大日,是他们的纪念日。
当两个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却生恍惚隔世的觉,慎怡发现原来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聊过睡前话题了,平常的电话和信息也因为各种原因而变得简短。
她爸妈给她买的房装修行到了最复杂最累人的分,慎怡每天跑上跑,有时候连和陈樱见面的时间都没有。
她买了一个小糕,油的分改成了用猫条原料,黄包一闻到闻到就要扑上去,慎怡紧紧地拉住它,要它蜡烛。
他应该是喝了酒,单手撑着脑袋坐着,神深邃却静谧,在她遗忘的时间里无声地静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