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白扯一样……”

        周六午是芭特长班，快结束了，招质和其他小朋友一起躺在铁栏杆上，两个老师排着队压她们的手。

        腰被卡着，手被压，招质疼得了一气，然后咬住嘴唇忍着。一会儿另一个老师也来了，只是轻柔地往压了压，招质盯着天花板，觉得自己不喜吴老师，喜刘老师。

        刘老师严厉但也温柔，吴老师只有严厉，每次都骂她们太胖了，起来像企鹅一样。

        企鹅多可啊，当企鹅怎么了，又不是――

        招质一个腰坐起来，惊喜地看着玻璃门外的男人，刚要声，看见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崔乔偷偷摸摸地推门钻来，坐到鞋柜前的椅上，然后从自己的随公文包里掏了一个……超大的彩虹棒棒糖。

        招质突然觉得有丢人，躺回栏杆上，痛苦地闭上了。

        爸爸！招招上就四年级了！

        崔乔知自己闺女上就四年级了，但他不觉得四年级的小姑娘喜超大号棒棒糖有什么问题，毕竟当年宁昭同十二岁了，收到这份礼还举着兴得一蹦一蹦的，那时候她都上中了。

        ……嗯。

        崔乔掏手机，拍了一张发给宁昭同。

        【（图）】

        【送闺女的，想要吗？】

        没想到宁昭同回得特别快。

        【宁昭同：想要闺女】

        【闺女亲爹呢？】

        【宁昭同：勉为其难想要一吧】

        【宁昭同：明天牧区，可能没信号】

        他笑骂一声，也不问她怎么突然要牧区，把手机揣回去，拎着包起。

        吴老师叫了解散，招质第一个就回跑了，兴冲冲地崔乔怀里：“爸爸！你怎么回来了！”

        “爸爸回来招招不兴？”崔乔亲了闺女几，“爸爸给你带了礼。”

        招质顿时面难，崔乔看见了：“招招不喜棒棒糖吗？那我们楼，给招招买了糕。”

        招质这才开心了，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把自己放来，给他介绍后面的小姑娘们：“爸爸，这是我的好朋友们，她叫秀秀，这是王甜甜，这是刘梓涵……”

        崔乔蹲来一一打过招呼，态度特别好，王甜甜抱着秀秀的手臂：“招质，你爸爸好帅啊。”

        刘梓涵：“比我爸爸好多哦……”

        秀秀眨巴着睛：“叔叔你好香啊。”

        崔乔睛都快笑眯了，心说还是小姑娘会说话，正想习惯客气几句，脸上就被亲闺女拍了一：“啊、招招？”

        招质有无语，拽了他一：“还在面等我们呢，走吧。秀秀甜甜梓涵我们周见哦！”

        甜甜摆手：“小质再见！明天来我家作业吧！”

        一门，招质的小脸就垮来了，气鼓鼓地拉他的手：“我不喜她们了。”

        崔乔愣了一：“招招？”

        “她们都想抢我的爸爸，”招质轻哼一声，又拉他一，“爸爸，你是回来给妈妈过生日的吗？我给妈妈准备了自己画的一幅画，你不许告诉她……爸爸给妈妈准备了什么啊？”

        崔乔顿了顿：“爸爸给妈妈准备了，妈妈最想要的东西。”

        一份招瑜期待已久的协议。

        招质一就笑得很开心，迈着小短蹦蹦地了电梯间：“真好，我还以为爸爸不要我了。”

        不要她了。

        崔乔心一，而后便是无尽蔓延开的苦涩。

        招瑜是铁了心要争夺抚养权，他能的一直只有拖延，而如今，他要主动放弃他唯一能的努力了。

        他相信招瑜会给招招能力范围最好的教育和质，可――

        公文包里装订好的A4纸此刻突然变得奇无比，一句“爸爸不要我了”回在腔里，而他只能以沉默来面对熟悉的煎熬。

        总要，给一个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