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免得受一场凌迟。”
只要不傻,谁都能听懂他话里的意思――李昴敬他袁掷是个好汉,让他死了个痛快,免活着受极刑之辱。
若真是如此,李昴还算是袁掷的恩人。
易君如为不可查的瞄了魏潜一,心里琢磨他这话到底是编的还是有什么确凿证据?
魏潜一番话,在易君如听来并不是没有破绽,那袁掷即使已经定了罪,只要他不死,随时可能翻案,毕竟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抗住凌迟之痛?如果他真是只替罪羊,那幕后之人难免不会担忧他熬不过凌迟,张把真相给抖来,事到临杀人灭也说得过去……
然而易君如本料不到,这番话在袁掷的亲信耳中竟是没有多大漏,因为他们绝不相信自家主会屈服于区区之苦。再者,这些人的心思也远比不得易君如缜密。
魏潜看见他们暗藏于中的挣扎痛苦,循循善诱,“所以说,你们是知袁掷有冤才动手杀人?”
他们信他的话,也从侧面证明,袁掷有可能确实遭受不白之冤,并且丝毫不知谋反的,只是平白给人推来了罪。
“您可是魏长渊大人?”那名年长者总算开说了第一句话。
魏潜答,“正是。”
“草民孙尺,素来听闻大人公正无私,倘若草民真有冤,大人定会受理否?”他希冀的望着魏潜,心里清清楚楚的知,这一次不魏潜答不答应,他们都逃不掉了,再拖去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魏潜微微抿唇。
易君如满面着急的看向他,见着那薄唇微松旦要开,连忙躬,“大人,此事……”
第241章 麻烦
“本官答应你,凡有冤,必追查到底!”
崔凝见易君如一脸万事皆休的神,不禁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乐-文-易君如退后一小步,抬手在她背后写了四个字――太、幽禁。
她先是不明白,等反应过来之后,额唰的冒一层冷汗。
袁掷死后,太被圈禁于东,不知者只太越来越孤僻,从不离开东半步,却不知他只是不得已。莫太究竟缘何被幽禁,这都是碰不得的禁忌。
往大了里说,有可能是谋反,往小了里说,这是人家娘俩不对付,谁手谁没好果吃。
人人都避之不及,偏五哥要上赶的凑过去,崔凝脑海中不禁冒那天晚上崔况说过的话“朝堂尔虞我诈,哪一件不是生死攸关,你觉着自己那事儿是连累,没准他觉得可刺激了呢”。她看着那冷峻的侧脸,心想,敢五哥果然喜这么刺激的事儿?
真是一语成谶,不去坐观星台,着实白瞎他崔况一张嘴了!
有了魏潜的承诺,那帮凶犯交代的倒是痛快,只是虽然九个人一致承认杀人,却不承认袁凭也参与其中。
魏潜分作两拨审问,他们本没有时间串通供词,护旧主血脉的这份忠心令人动容,只可惜都是白费。倒不是魏潜铁石心,只是在之前审问袁凭的时候,他早已经将自己暴了,当时监察司那么多人在场,供词白纸黑字的记着,凭谁也改不了。
据孙尺交代,他们本没有打算杀李昴,只是想将他抓住,问当年谋反案的,可是没有人料到李昴竟然有些功夫,一照面就行激烈的反击。
李昴这人武功不算好,但因常年浸淫刑术,比任何人都明白人的脆弱之,也最会找人弱,再加上心狠,自然难对付的很。
甫一交手,孙尺等人竟然没有占到任何便宜,还让他从家里跑了去。
正如魏潜所料,李昴每日步履匆匆,竟然没有发现原来的巷已经被堵死,也不过是耽误几息的时间,孙尺便带人把他了死巷,此时再想翻墙已经来不及。
了监察司大牢的人,不是个个都有罪,李昴严刑供得罪的人不知凡几,也不是一回被人追杀了。他被堵巷里的时候,脑越发清晰,自然看这十个人虽然来势汹汹,但似乎并没有打算取他命,便主动开问询。
孙尺自然要确认自己有没有冤枉人,因此开的第一句便问,“五年前袁掷袁将军是不是你杀的!”
李昴有生之年动恻隐之心的次数寥寥可数,自然记的十分清楚。他这人,过的事绝不会否认,也不会多向谁解释什么,于是当就脆脆的认了。
那袁凭一听,顿时目眦裂,冲上去便手刃仇人。
当时双方距离还不到一丈,只一个眨,他的刀便劈向李昴,李昴反应飞快,抬剑架住攻势之后,一脚将其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