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们是一起的吗?”
白日里救姜月时,她正因神谕的事被三个壮汉追赶,当时她一直极力否认自己听到了神谕,而现在看来,她怕是在说谎。
紧闭的殿门突然打开,黄衣女先是一脸愕然,看清门人的长相后又渐渐转为欣喜,“姑娘,是你!”
姜月了,在沈千祈疑惑的目光中轻声开解释:“我弟弟前段时间生了场重病,一直不见好转,我听说了神祠的事之后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了,结果真的被我听见了神谕。
她凑近看了会,在脑中仔细回忆了一遍,总算想起了曾经在哪儿见过这法阵。
但也要以防万一,要是被人撞见他们对神像乱摸乱碰,传去他们一行人估计在泉先城是混不去了。
说完,她扬手熄灭烛火,和林月池一起藏在了神像背后。
沈千祈将这黄衣女带殿,重新关上门,燃了烛火。
沈千祈,为她一一介绍:“我叫沈千祈,这两位是我的师和师兄。”然后又指了指单独站在角落里的晏从今,“他是我的朋友,姓晏,你白天见过的。”
“所以你就想女扮男装,代替你弟弟成为祭品。”沈千祈替她说完了后面的话。
不过刚才开门时除她以外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奇怪,门怎么关上了,今天除了我也有其他人来献祭吗......”
林月池从神像后面探脑袋,招手示意她过去。
但这个阵法很久以前就失传了,现在基本没几个人会用,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见到。
“来再说。”
听她介绍完之后,黄衣女这才放松来,礼貌地朝众人打了声招呼,并告知了自己的姓名叫姜月。
沈千祈则拉着晏从今一起贴着墙躲在角落。
殿一冒来两个不认识的人,黄衣女突然有些拘谨,连说话声音都小了许多。
不过与普通的传送阵不同的是,它并非用作缩地千里这种距离上的传送,而是将人传送至某样封闭的品之,比如这尊空心的神像。
沈千祈有些神地想,也不知这花除了悬崖边上还有哪里有,要是每回都得跑到悬崖上去摘她可吃不消。
许鸢一绕过供桌,走到神像后侧,在尾鳍看见了一个成年人手心大小的微型法阵。
沈千祈打量了一姜月这幅男装装扮,问:“该不会那个祭品就是你自己吧?”
许鸢一略有些讶异,正打算说些什么时,门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着殿门关上,最后一光亮被隔绝在门外,殿漆黑一片,林月池找来火折燃了殿的烛台。
许鸢一捺心那烈的不适,走到神像跟前,屈指敲了敲鱼尾。
殿重新恢复了黑暗,沈千祈静静靠在墙,忽然闻到了一淡淡的花香,是从晏从今上传来的。
神温和的神像在这忽明忽暗的烛光映照变得莫名有些怪异,像是正笑着在黑暗中窥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快,我们先藏起来。”
是今天早上那个黄衣女。
似乎有些熟。
门外响起的说话声将沈千祈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仔细一听,忽觉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不过明真人见她天赋,又因她是亲传弟,对她的心有所了解,曾经偷偷将这本书带来给她看过。
原以为晏从今让她去摘花只是为了好玩,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是真的喜。
可是这神像没有缺,更没有可以开合的地方,就算要藏,又要从哪儿藏去?
天星门藏书阁中有一本记录了天所有法阵的藏书,但因其中也包了一些诸如“逆转阵”、“祭魂阵”等邪门怪异的阵法而被列为了禁书,禁止弟阅览。
不过神要的祭品是我弟弟,我本就是为了他才来求神,怎么可能把他献祭去。”
“这里好像有一个小型法阵。”
沉片刻,沈千祈快步走到门前,用力一拉,打开门,果然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如果她记忆没错的话,这个微型阵法的作用就只是传送。
见沈千祈和这黄衣女似是相熟,许鸢一和林月池也不再躲藏,从神像后走了来。
“师,你来看看这个。”
和他相这么久,总算是解锁了一样能刷他好的东西。
不过现在是女扮男装版。
“姜姑娘,我刚才听见你说来献祭。”
果然是空心的。
明亮的烛光在一刹那间盈满了整个主殿,从窗漏来的夜风得烛火不停摇曳,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