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秀乐于活在那个家里,乐于溺毙在鱼缸里,这又关她什么屁事儿?
哪里都是一样的垃圾。
她开始烟。不同于原本那个世界方便的盒制香烟,这边烟的方式更加繁琐麻烦,可她也逐渐习惯并沉迷于此。
她想。
也是,她来找我什么。
“棠棠是我的妻,我自然会待她好,玉秀不必担心。”沉临渊悠然笑着,态度亲昵的贴在尚棠边,搂住她温柔。
现在就连铜镜没提示的女人,只要她看不顺的就找借杀了。杖毙,沉塘,绞杀。
可不论哪种消遣方式,都不长久。她很快厌倦了,不论是烟还是杀人。
她嘛要关玉秀的闲事?
――铜镜也说她日后一定会和我反目。
舍弃了任务帮她什么,她只是这个故事中的角。只是为串联男女主而生的工人,甚至其本也都不算是人类。
还不能快结束吗。
这一晃又是一年多。
她一开始不就是要完成任务赶紧回去把原来世界那帮畜生踩在脚吗?
“她对我还真长啊。”沉临渊轻笑声,在尚棠耳边叹:“你看了吗,竟然能那副表来。真有趣。”
第二天太沉临渊就登基为帝。尚棠成了皇后。又从东搬到了王。
毕竟我和她的关系如今比起朋友,更像是仇人。
她不是来找我的。
当晚皇帝暴毙于寝殿。
“比窝在家里的你好多了,王府里的事多的不得了,我开心的很。”她极讽刺的说。“而且关小,我如今是王妃了,别再对我直呼名讳。不觉得无礼吗?”
等尚棠再抬时她已走到了书房外。
――我到底在嘛?
从跟沉临渊成婚那刻起,或许在更早的湖心亭那天,她俩就已经决裂了。
但沉临渊迟迟没办法登基。
随即关玉秀遥遥行了礼,行匆匆的离开了。
――实际上,对关玉秀来说,我才是阻碍她的人。
就算没有她,关玉秀看上去过的也很好。没有因见不到她而表现的痛苦,重逢后也没有欣然的喜悦。
控制不住绪,到这时才发现自己平静的可怕。只有心愈演愈烈。
这次特地上门来找沉临渊,不是为了重续旧吗?
尚棠低望着手上那殷红的玉镯,突然有种荒谬。
于是她拿铜镜,用光了她至今为止积攒的所有积分。
“不必找了。”她听见关玉秀冷淡的声音:“我的事完了,不打扰王爷了。”
尚棠并没有看清关玉秀的表,阳光太过刺,扎的她疼。
“何不再坐会儿,话本我还没令人找来。”沉临渊柔声。
据关玉秀所说,这次上门是来讨要多年前保存在沉临渊这里的一册话本。
尚棠清晰的到腔的心声逐渐平静了来。
她还有剧任务要,明明没时间跟这种小姑娘纠缠不休的。
太终于病逝,成为昭王的沉临渊斗倒了所有太的眷属大臣,被皇帝一圣旨封为了太。
于是直到关玉秀死,她再也没见过关玉秀。
东的女人越来越多,她的也越发狠厉。
手上沾的人命越来越多,如今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她和沉临渊哪个更人渣一些。
都是她自己一厢愿又念念不舍,搞的自己无比痛苦。
本就苍白的肤在日光的照耀仿若半透明般,像一碰就碎的玻璃。
尚棠也变为了太妃,又搬去了东。
关玉秀盯着她,一言不发。
她看着关玉秀,望着那纤长低垂呈扇形浅白的睫,那睫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潭般的绿双眸,突然噗嗤笑来了。
“尚棠,”关玉秀这时问她:“你过的好吗?”
铜镜总是说等她成为皇后剧就会完结。
“我走了。”关玉秀突然极快的说。
既然如此,怎么会鬼迷心窍的被一个关玉秀绊住手脚?
关玉秀反而还会觉得是她搅黄了自己的婚事吧?
毕竟现任皇帝还值壮年。
她开始对这个世界越发烦躁,乃至于生恨意。
尚棠也顺从的趴在沉临渊的肩,把埋在他的发间,像极了羞涩的新婚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