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表少爷是我们衡州府数一数二的才子,他十八岁的时候就中了举子。”提及杜允,锦书十分得意。
林妈妈啧啧道:“哎哟,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文昌星,十八岁便中举子,可真是太厉害了。今年咱们府上二爷也要春闱,他们要是都能中榜就好了。”
沈兰诧异,“我记得,二公子是秀才之身,怎么也参加春闱?”
“姑娘不知道,除了各地的举子能参加科考,国子监和太学院也能择选出众的士子科考,不需是举子之身,咱们二爷得了圣上青眼,今年国子监自然就给他送了荐帖。”林妈妈道。
“原来如此,二公子若是中了,恐怕便是燕国历代以来年纪最小的进士,定远侯府在上京的地位也必非同日而语。”
毕竟正是因为萧虎没有读过书,上京世家嫌弃他粗陋短鄙,才会被世家排斥,若是出了一位文昌天才,众人必定会对定远侯府改观。
想来,这也是萧虎让萧珏读书科考的原因。
萧家两兄弟,将来一文一武,相辉相映,必定能得朝堂半壁江山。
到了吉祥寺,沈兰下马车的时候,看着寺门,心里颇有些怅然。
她想到梅绫,又想到如今萧瑞在上京风头无两,不禁觉得可怜可悲。
进入寺内,沈兰如往常一样为爹娘和兄长诵经祈福,经历了这一桩桩一件件,她的心情变得异常平静。
午斋之时,引路和尚将她带到常去的客院,不一会儿,便有个小和尚送来了斋饭。
沈兰看着他怔了下,“怎么是你?悟智师父呢?”
“悟智小师弟被师父安排去了严州灵安寺,年前便走了。”那小和尚道。
沈兰拧眉,“严州?怎么这么远?”
“施主不知,大燕各个寺庙都是有来往的,常常互通有无,交流论禅,这是常事。”小和尚应对得十分妥当。
但沈兰还是觉得不对,“论禅应该都是寺里的大和尚去吧?他年岁那般小,恐怕还未通佛理,怎的会派他去?”
“这些事都是寺中住持和各位长老决定的,贫僧只是个打杂的小和尚。”
沈兰没从小和尚口中问出什么来,吃饭的时候,她觉得有些郁闷。
忽的,她心里想到了什么,对锦书道:“你觉得,会不会是有人把悟智师父故意调开了?”
“啊?把他故意调开?难道他犯了什么错?”锦书接话道。
沈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可总觉得,他被调开与我有关。”
她又想到之前前去白云寺,可容家二太太却偏偏那次没有去,未免也太巧了。
她一直觉得,有人在暗地里阻挠自己调查兄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