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话都说尽了,红云,我们往别看看去,才赢了花灯,心该好些才是。”
齐瑄来时,裴良玉的视线正跟着一盏莲花灯飘飘,向远方。
裴良玉打离开,这一回,范二终于没敢再拦。
姜斤斤倒是停了停,往远打了个手势,很快便有两个人脱离人群走了过来。
“在赏灯?”
二不敢越过红云上前,便只低,带着几分委屈,“你从前不是这个样的。”
“你在荣毅堂中被王爷踹倒时,我就在耳房中,”裴良玉看范二僵在原地,神间有掩饰不住的惊惶,轻笑一声,拍了拍手,“可笑先前我还怕王爷手没个轻重,打伤了你,没想到,却在耳房中听了一场大戏。”
范二侧的小巷转角,齐瑄领着姜斤斤慢悠悠从里走了来。
河岸两旁的垂柳,早没了叶,但冰雪却重新装了它们的枝条,造了一个冰雪之国。
范二被裴良玉的话说得有些立不住,往后退了一步,不远的小厮赶忙上前扶住他,裴家那两个婆也赶紧过来,挡在范二等人面前。
“我从前是什么样,你又真的知吗?”裴良玉压不住心里的火气,索决定堂堂正正的说来,“正月初八那日,我路上偶遇二公,那时你说要参加宴饮,可我怎么记得,那日各家并没在城设宴,只王家请人往城外赏梅?”
范二眸光闪烁了一,低:“是我记错了,走到半上时,我又想了起来,便回府了。”
齐瑄并没理他,只继续慢慢往前走,与他而过。
小厮见范二脸发白,手也凉的很,忙:“少爷,您可是病了?咱们回府叫府医看看吧。”
“太是为嫂嫂而来?”范二不敢和齐瑄说话,却敢问姜斤斤。
河岸边,姑娘、公们三三两两,或结伴,或独来,都怀着期盼,往河中轻轻放一盏河灯。裴良玉也看见有那年轻的男女,缠缠绵绵的,走在河岸边,一同放了同一盏灯。
“我……”
“我看你是没有的,”裴良玉毫不留的打断了范二的话,“王爷曾舍脸面同我歉,我本也不想将有些话说得太透太过,至少卿卿是个好妹妹。”
“太、太?”范二浑打了个寒颤。
裴良玉勾起唇角:“你当初借着卿卿的名给我送了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清楚,想必卿卿也与你说了。”
“你问我为何要忘了他另嫁,我也想问一问你,害死了自己的兄长,害我背上克夫之名,守三年望门寡,午夜梦回之时,你心中可也有过半分愧疚?”
裴良玉冷声音:“守了三年,我也曾想好好别,是你们不给我机会,将范文晏在我心里的好,一笔一笔,抹成了污。”
“三姑娘已经归家,范公于称呼上,还是谨慎些好,”姜斤斤倨傲的看了范二一,“至于太殿的行踪,又岂是你能窥探的?”
范二背后的手握成了拳:“初二?那不是嫂嫂你走的前一天?”
“烦请二公日后,别再往我跟前晃悠,男女有别,我看着你作呕。”
听见齐瑄的声音,裴良玉才回。那两个婆,与红云姜斤斤都站在远,她边,只有齐瑄一个。
“汾阳王二公有些不大好,你们送他一程,免得路上耽搁太久,误了诊治的时辰。”
“还有一桩事,我在心里憋得久了,有些不吐不快,”裴良玉,“去年腊月初二,二公可还记得?”
裴良玉心绪不佳,离开之后,也没走得太远,便沿着河边寻了个地方赏灯。
“汾阳王二公是该好好回去请府医看看,否则误了大军开的日,就不好了。”
“你说,他当初为什么要救你呢?你又是有多厚的脸,才能像如今这样,站在我面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