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了点头:“今日你应对得不错。”
“不如母后多矣,儿臣还有得学呢。”
裴良玉与皇后在半道上遇见了皇帝和齐瑄,而后便合到一处,同往长乐宫接了太后,方往抱霜园去。
到了抱霜园,人多了不少,礼郡王妃与英王妃也没再闹什么幺蛾子。
不过宴席过半,皇后还是同皇帝说起英王立世子之事。
“英王妃说,两个孩子想先立业再成家,臣妾便想着,他家老大就是嫡长子,皇上素日也曾夸过的,这做了世子,也算是立业了,异日再挑个好姑娘,英王也就不必担心了。”
皇帝听得此言,也笑着同英王举杯:“嫡长子承嗣,乃是祖制,皇弟如何想的?”
话赶话到嘴边,又是大庭广众之下,英王自然只能说皇帝说的是了。
有促狭的王妃,听得此言,当场起身恭喜英王妃得偿所愿。
一旁的众位王爷虽听得云里雾里,却也好似明白了什么,虽已心照不宣,却也只当难得糊涂。
倒是齐瑄见状,猜出什么,隔着两个孩子轻声问裴良玉:“英王妃为难你了?”
裴良玉看了一眼偷听的两个孩子,将英王妃的话换了种说法:“说了几句恶心话,撺掇着我借亲自养育的名头,插手福盈福瑜的教养。”
“不是我说,东宫这么多伺候的下人、师者,哪一个不比我懂如何照顾孩子?”
裴良玉这话出口,齐瑄大致猜到英王妃说的什么话了。不过按英王妃的为人与亲缘,怕还是想恶心裴良玉的多些。
“你放心,英王世子的事,孤管定了。”
裴良玉含笑低头,正看见福瑜悄悄夹了一小块点心往自己碗里放,他手上力道不足,还险些落在外头。
福盈偏头瞧见,歪头茫然的看了福瑜一眼,也舀了一大勺她最讨厌的青菜放到裴良玉碗中。
齐瑄好容易才压住脸色。先夸了福瑜一句,才同福盈道:“明儿中午,只许用炒青菜。”
这一晚的宫宴,除了英王妃和福瑜外,大抵都还算满意。
裴良玉作为太子妃,也没什么可指摘的。尤其东宫一家子相似的佩饰,和福盈福瑜为裴良玉夹菜的举动,都让众皇亲对裴良玉评价甚好。
待到宫宴过后,回到东宫,歇了一日,裴良玉便将处置那两个多嘴宫女的事提到了当前。
“既是有人吐了程司闺身边的女史出来,便先把那女史一并拿了。”
给钱掌正传话的人出去,青罗小心问道:“殿下,这会儿应是司闺司理事之时,让钱掌正将那女史带来,只怕会打草惊蛇。”
“要的就是打草惊蛇,”裴良玉点了点手边册子,半点不在意,“抓人若不大张旗鼓的抓,还有什么意思。”
“你让人盯着司闺司,两个司闺有什么举动,及时来回。”
“是。”
裴良玉在长平殿中又坐了一阵,钱掌正才领着一干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奴婢参见殿下。”
“起吧,”裴良玉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底下跪着的几个人,示意钱掌正将事情一一说来。
“禀殿下,这二人,便是郡主傅姆抓到的宫女,经审讯,二人已承认,是有人故意告诉她们朝堂之事,并在郡主平日玩耍之处做出谈论姿态。”
裴良玉微微颔首,看向底下两个颤抖的末等宫女,面上没半分同情:“是谁指使你们的?”
“禀、禀殿下,”一个宫女伏在地上,“是程女史,都是程女史教奴婢们这么说的,也是程女史带奴婢们在那里等郡主的,都是程女史,是程女史,奴婢只是个粗使宫女,不敢得罪程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