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若想得知背后之人,婢倒有个法。”
“婢自是在司闺司理事。”
“禀殿,婢无罪,如何认罪,”程女史面上看着,倒是很有几分镇定,“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两个女许是为了脱罪,随意攀扯,也犹未可知。”
裴良玉收回手,端坐于殿中:“哦?说来听听。”
裴良玉也觉得稍稍有些疼,可在青罗面前,自是不肯认的:“她嘴这么,若不吓一吓,怎么肯说,只是要她甘愿吐背后之人,怕还得费些功夫。”
“是,”秋娴应了一声,“程女史与程司闺乃是嫡亲的姑侄,因一司女史需三四人同住,程女史便借为程司闺守夜,搬到了程司闺住,姑侄二人几乎日日都在一。”
这一回,程女史想了许久:“婢记不大清了,许是有的。”
钱掌正忙领着人去,怕裴良玉等得久了,也不敢回掌正司,就在廊审了起来。
程女史冷不丁被裴良玉一,慌乱着在地上。
才、才,婢有罪,婢有罪!”
首先是一名女,说曾往程司闺送东西,并没见着程女史,而后是一名小黄门,说曾在缀锦院附近的园见过程女史。
“既是你与程司闺同在一屋,那日可有人来寻过她?”
裴良玉见程女史额上起了汗珠,往桌上用力一拍,霍然起:“还敢狡辩!”
裴良玉抬看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立在青罗后,与云裳相熟的二等女秋娴。
“自然。”
“钱掌正,”裴良玉板着脸,“带去,问是谁给她传的消息。朝堂上的事,连本都不清楚,她一个小小婢,又是怎么知的。”
裴良玉想了想,问程女史:“你既说是栽赃陷害,那她二人被抓之时,你在何?”
钱掌正见了,忙代裴良玉开问:“程女史,你可认罪?”
“可有人证?”
“从未离开过?”
青罗赶上前,捧起裴良玉的手细看,果然已经红了:“殿您要吓她,砸东西也行,何必用自己的手拍,若是了可怎么是好。”
“、婢,”程女史面上带了几分慌乱,“婢日日忙着,许是将哪一日记混了也是有的,是,婢就是记混了。婢那日是去过的。”
“是以程女史方才撒谎时,一个想到的,便是程司闺。殿可遣人去与程司闺对视,如今程女史已经招认,若程司闺也撒了谎……”
裴良玉了:“那么程司闺那日,可过门?”
程女史答得更慢了些:“婢埋首于文书间,实在不曾注意。”
程女史说的真意切,若非裴良玉早查清了事真相,怕也要被她蒙混过去。
“、婢有,”另一名使女开,“程女史来寻婢时,曾随手赏了婢一花钗。”
“有的,”程女史答得毫不迟疑,“婢是与程司闺同在一。”
“一个说有罪,一个说无罪,有意思,”裴良玉看向先前说话的女,“你可有证据?”
“大胆,”钱掌正看裴良玉蹙眉,忙站来,“殿并没发话,谁许你开了?”
裴良玉轻笑一声,示意钱掌正传了证人来。
裴良玉放缓了语速,语气却凌厉了几分:“你不是说,你从未离开过司闺司?”
“那你去园什么,缀锦院离三司,可远着呢。”
“殿明鉴,婢平日手松,看底小女可怜,偶然把用旧了的花钗送去,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这女分明是借婢的善意栽赃陷害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