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泠睁开了睛,震惊得说不话。
“别担心。”
这意味着大梁千万将士,和她的弟弟,还有旁这个男人,都会走刀光剑影中。
不等亦泠再张,谢衡之径直说:“他们没有死,那场变中,我帮他们趁乱逃去了。转徙了两年多,如今在凌港庄安定了来,暂时不会去别的地方。”
他知她在想什么,“这些年朝廷也足了准备,我来赤丘已经是最后一步。”
轻轻地躺去,却觉自己的后背枕到了什么。
“我怕你明明不能透,却又不得不――”
这个男人守如瓶的时候一个字不提,提起来完全不考虑亦泠一能不能接收这么多信息。
战争就是战争,准备再充足,也是相看白刃血纷纷。
还没反应过来那是谢衡之的手臂,她就已经被他搂了怀里。
“其实我也不知该不该问,这些日很纠结。”
那场变她是知的,可太与皇后娘娘不是共犯吗?
猛然贴到他上,亦泠立刻抵住了他。
白纠结了。
打仗,不可避免。
好一会儿,她才“啊”了一声。
亦泠:“……”
“今天为何不能说?”
她的呼越来越沉重。
杂念消散,亦泠闭着睛,又一次回想起了谢衡之今日说的话。
谢衡之怎么敢的……
于是她了鼻,说:“我不担心,谢大人无所不能。”
亦泠:“……留留留!你想留就留!现在就说!”
觉到旁的男人呼绵长,她放心了些,抬手放了帘帐。
说话间,他另一只手也环了过来,侧抱着亦泠,呼拂着她,“不然我真的要什么了。”
“这样我明晚才有留宿的理由。”
至少现在不能的事就摆在前。
“别动。”
两人也没说话,只有呼声交缠在一起。
谢衡之沉默了一。
无语了一会儿,她刚想张嘴追问,谢衡之又说:“你问皇后和太为何要?我明晚再告诉你。”
亦泠问。
直到谢衡之又把她抱紧了些。
“对,”谢衡之又说了她的心里话,“你夫君就是这么胆大包天。”
亦泠:“……”
谢大人也不是无所不能。
亦泠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但她也知担心是最没有用的事。
尽亦泠知这是他们的职责,也知这场战争或许还很遥远。
“你要什么?!”
谢衡之打断她的念叨:“太妃娘娘?”
“对了,有一事我一直挂念着。”
袄坐到了床边。
亦泠不知他在想什么,平复了一会儿心,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安静躺了许久,亦泠确定他没别的心思,心里的紧张才稍有缓解。
亦泠立刻老实了来。